奚衿见状变得担忧起来,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很快又有血流出来。
她感觉好像不对劲,就抓起他的胳膊,在上面试探地摸着,而后一把撸起他的袖子,里面果然放着血包,还是好几个。
“你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么多血包?”奚衿视线顺着他有血迹的地方一寸寸看去。
管迢被看得怪不好意思的,他干笑两声,“呵呵,那个。我这是为了达到效果。”
说着,他自己从另一只胳膊,还有腿上等地方取出十几个血包来。
“什么效果?吓唬人吗?”奚衿拿起其中一个,一下子挤爆,“别说,真挺逼真。”
“我亲自做的,能不逼真吗?”管迢笑着岔开话题。
云晏正好过来给他上药,看到奚衿满手的血,她神色紧张,“帝妃,你的手怎么了?我给你看看。”
“没事,我去洗洗就好了,这里先交给你了。”奚衿淡然地起身离开。
云晏两眼还充满着疑惑,忽听管迢的声音响起,“朋友,她没事的,你快给我看看。”
云晏这才看到他的身边有许多血包,一下子反应过来,端着托盘就要离开。
“诶诶,你还没给我看伤呢。”管迢着急道。
云晏回身看着他,“你的血都是假的,肯定也没受伤,我还要照顾其他伤者,没空陪你演戏。”
管迢看着她离开,自己却抬一下手都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不一会儿霸垣走了过来,发现了管迢的身影,就在他身旁站定,“你不是帝妃的朋友吗?”
管迢缓缓支起眼皮,礼貌地跟霸垣简单招呼一下,“嗯。”
霸垣索性蹲下来,“你看起来伤得不轻,上过药了吗?”
管迢微微摇头。
霸垣立马拿来所需药物,他这几日照顾伤者,大多都是被魔气所伤,外伤都是用的一种药,再内服一碗汤药便可。
他利落地处理伤势,中途却顿住了。
管迢喝了药好了许多,见霸垣一直盯着自己的伤,心里有些紧张,他难道看出什么端倪了?
“怎么了,我的伤是不是很严重,无药可医了?”
霸垣回过神,又继续上药,“不是,我只是看你身上这么多血,还以为你的外伤很严重。”
管迢松了口气,他没看出来就好。
很久之后,这一批伤者就全都被处理过伤势,奚衿帮着荣嶍分装药材,然后一一发给大家。
还有家的都回了家,奚衿来到管迢身边,“走吧,我送你回茶楼。”
管迢一下子坐起来,“好啊,我正好有话要跟你说。”
两人刚一离开,霸垣就嘀咕起来,“我看这人对帝妃不单纯。”
荣嶍毫无声响地站在他身后,“你说谁对奚衿不单纯?”
霸垣被吓得一个激灵,“荣大人,你走路怎么都没声儿?”
荣嶍无奈摊摊手,“是你想事情太专注了,快说,到底谁对奚衿不单纯,我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她人。”
霸垣像是告状一般,“还不就是帝妃的那个朋友,上次他去找帝妃的时候我也在,他还说他和帝妃从前是一对,这不帝妃现在还亲自送他回家呢。”
荣嶍眼中一下子燃起八卦的兴味,“小雄雄之前都没有打探到奚衿的身份,如今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跟她关系不错的人,说是一对,也不是不可能。人家多半是来找奚衿回去的,真是精彩。”
霸垣皱起了眉头,“荣大人,你怎么看起来如此兴奋?难不成你还真希望他们一起远走高飞,留下帝君一人?”
荣嶍嗔怪一下,还继续开玩笑,看热闹不嫌事大,“帝君身边不是还有你们,怎么可能只有一人呢?”
霸垣攥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不行,我找下就到趣多多茶楼去看看,为帝君肃清障碍。”
荣嶍一听到那个名字,连忙扣住他的肩膀,“你说他们去了趣多多茶楼?”
霸垣不假思索,“对啊?荣大人是否也觉得我该去守着?”
“是,是该去看看。”荣嶍若有所思。
霸垣欲走,又被他按住,“等等我,我同你一道去。”
大部分的店铺都关着门,茶楼也不例外。
奚衿扶着管迢去了后院的房里,“你这布置还换了,上次我来还以为进了灵堂。”
她将管迢放在床上靠着,眼神扫视着四周,“胡掌柜呢,他不是跟你一样住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