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后院亭内生着火炉,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狐毛毯,中间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有果干、茶饮、熟食、甜点、暖酒等,旁边还放着一张小桌。
暮色已晚,王府廊亭亮起了盏盏灯火,王府后院很大,亭子四周是湖,视野很是开阔。
王夫人早已去休息了,亭内只剩他们一干小辈了。
南笙和王珺璟正在对弈,两人不相上下,也不甘落后,每次谁多赢了一局,另一个一定都要再来一盘。
谢忧和今安则坐在那桌小桌上,向王雯锦学习刺绣,这刺绣等精细的巧活,让两人一度想打退堂鼓,这还是谢忧开口要王雯锦教她的。
谢咺和崔少宫两人也在对弈,与那两位小辈的抓耳挠腮相比,这一对显然淡然平静多了,看不出任何的神情起伏,并且这每一步看似要输的棋步都暗藏玄机。
“南笙,我赢了!”
王珺璟得意洋洋地站起来,朝着南笙一脸傲娇,南笙显然有些不服气。
“不算,再来!”
“不来了,我都多赢你两盘了!你输不起!”
南笙无力辩解,
“我……”
望着一旁投来目光的谢忧,他又鼓足劲,不甘认输地朝着王珺璟示意再来。
“再来两盘,肯定能追平!”
“哼——我不跟你比了,我只跟比我厉害的人比!”
王珺璟望了眼谢忧,朝着南笙,语气略带一丝嘲讽,
“天天跟在谢忧屁股后,棋术有长进就才怪了!”
“好啊!王珺璟,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南笙猛地站起身来,朝着王珺璟冲来,俨然一副要放倒他的架势。
王珺璟瞧着南笙是真生气了,赶紧跳起来逃亡,两人在亭内绕着桌子周旋着。
王珺璟心中很是清楚,论武力他可不及南笙的,毕竟南笙天天跟着谢忧,谢忧除了生病以外,平常日子可不是能闲下来的。
他虽也每天跟在谢咺屁股后,除了骑射以外,无非都是讨教棋艺、奇闻异事等,骑射也只只是勉勉强强。
对于王珺璟骑术的评价,用谢咺的话来说就是不用担心被摔死,至于射箭的话,十发也难以中一发,这还只是射靶子。
“王珺璟!你小子有种别躲,咱俩一对一单挑。”南笙指着对面幸灾乐祸的王珺璟。
王珺璟朝他做了个鬼脸,
“我可不蠢。”
于是两人又开始你追我赶,绕着谢咺和崔少宫两人不停转悠着,不过这两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仍专注地下着棋。
两人又跑到王今安那边去了,看着王今安手中的刺绣,王珺璟一阵疑惑,便停下来探头去看,
“咦,你这绣的是什么?”
王珺璟蹲下身来,凑近仔细看了看,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野鸡吗?不过你这野鸡是炸毛了吗?这鸡脚也一大一小的。”
南笙赶紧过来朝王珺璟屁股上踹了一脚,王珺璟没有生气,反而笑着招呼南笙过来看。
“南笙,我从来没见过绣的这么丑的鸡。”
南笙也半信半疑地低下头来看,看的也是一愣,他强忍笑意,
“王今安,你这绣工属实有待进步啊。”
王今安只是讪讪地笑着,她刚刚似乎想说什么的,但是却没有开口。
南笙转头看谢忧的刺绣去了,他知道谢忧不擅长,如今也更是好奇她绣的如何了。
“阿忧妹妹,你这绣的是……”
“是……是彩翼……乌鸦!”
南笙自信猜到,王珺璟凑过脑袋来看,仍旧一脸嫌弃,
“不是我说,南笙你见过彩翼乌鸦吗?世上哪有这个品种?”
谢忧一脸不快和难以置信,她指着刺绣激动说着,
“什么彩翼乌鸦?这看不出来吗?不明显吗?”
“这不是孔雀吗?”
南笙和王珺璟都长大了嘴,似乎好像能看出些许孔雀的迹象,
“孔雀?”
“对啊,雯锦阿姐就是在教我们绣孔雀。”
王珺璟恍然大悟,指着王今安的绣品,仍旧不敢相信,
“那,这也是绣的孔雀?”
王今安肯定地点头回答道,
“嗯。”
“……”
王珺璟和南笙两人一阵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王雯锦看了看两人的刺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