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这边,崔正卿书房里仍灯火通明,崔正卿一脸气愤焦躁,
“哼!还是让这老狐狸得逞了!”
“这王今安哪一点比得上我家暮云!哪里有半分太子妃的样子!”
宋辞站在一旁,当他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心里倒还有些暗喜,他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喜悦激动,但嘴角还是抑不住的勾了起来。
“何事这般开心?你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正在气头上的崔正卿看着低头暗笑地宋辞,不禁一顿疑惑。
“啊?我没有。”
宋辞立马秒切严肃,面不改色地说道,“听大人刚刚一说,属下不禁想起了王二小姐那日弹奏的《水调歌头》,觉得十分好笑。”
崔正卿半信半疑,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却好像怎么也没听过,
“哪日?”
“那日是王相寿宴,大人没去。王二小姐那日便弹奏了一曲《水调歌头》。”
“弹的如何?”崔正卿一脸不屑,却又很是关心,
“用四皇子的话来说,那就是‘琴技一流烂’。”
“哈哈哈~”崔正卿满意地大笑起来,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这王今安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
“王袖清不过是权势比我大罢了,哼……若是他这女儿没了清白,我就不信了,这王今安还能做太子妃!”
崔正卿阴沉着脸,眼眸里满是阴谋算计,他心里似乎已经盘算好了一切,他斩钉截铁地说着,语气异常坚定。
“太子妃之位定是也只能是我的云儿的。”
宋辞眉头一颤,眼神不禁低沉下去,他觉得自己可笑极了,姑娘即使不是太子妃,那也绝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
烛影摇曳,火光跳跃,南楚的脸庞在烛光下显得更为立体俊朗。
火光温暖,但他的面容却是如此冷峻,他用着冷冷地口吻道,
“行衣姑娘莫要辜负了圣上对你的期待,大哥和四弟的名声未来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说完,南楚便从窗边一跃而下,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无影无踪。
拂月望着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怎么也看不到光亮……
冷风从窗子里呼啸而进,寒气席卷而来,吹灭了房间里仅亮着的两盏烛灯。
第二日,艳阳高照,京都的雪,也都尽数融化了。
街市来往的行人也比昨日更多了,熙熙攘攘的。花满楼前,仍旧和往日一般热闹,车马不绝。
一辆带有异域风格的华丽宽敞马车停在了花满楼前,老妈妈首先是一愣,盯着那马车上璀璨闪耀的玉石看着,一时间入了迷。
“妈妈,这是……”
一旁的蝶舞皱着眉头很是好奇,这辆马车她还从未见过,看着也不像是晋国的马车。
这时,从马车上下来了下来了一位身材高大的胡人,五官立体,眼眶深邃,模样长相很是风流帅气,头戴金丝软帽,穿的是华贵的异域华服,周身缀着宝石。
“贵气逼人……这,这是贵人。”
老妈妈拍手大叫道,一脸惊喜,忙向店内高呼着,
“哎呀,有贵客来了!好生准备!”
“妈妈,这是……”
蝶舞仍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她之前也从未见过,在花满楼里最不缺的就是贵客了,这区区一个胡人,也未必见的是贵客。
“这可是楼兰亲王,马虎不得。”
说完,老妈妈便火急火燎地迎了上去……
老妈妈将楼兰亲王引至二楼厢房,并叫了好些姑娘来伺候,店里的一些招牌都给叫来了——寻芳,飞萱,蝶舞,海棠……
楼兰王爷坐在软椅上,一脸傲慢不屑,扫了一眼眼前站着的一排姑娘,挑了下眉头。
“确实貌美,只是,这号称京都城第一花楼的花满楼,就这些货色?”
姑娘们听到如此贬低的话后,瞬间不开心了,怎么说在花满楼里,她们这一干人也算得上是招牌,今天却被贬到了地下。
老妈妈刚刚还咧笑着的嘴角也渐渐下沉,只剩下一脸的无措和尴尬,
“这花满楼确实还有更绝世的姑娘,只是……”
“只是什么,那为何不叫出来?”
楼兰亲王有些不耐烦,他皱着眉头,语气也略带凶狠。
“只是,只是那姑娘不侍客了。”
“既是花楼女子,那为何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