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在王府坐了两盏茶的功夫便走了,南楚走的时候,王袖清可谓是满面春风,喜颜悦色。
王袖清望着这湛蓝的天,心情大好,这王氏的未来可谓是前途无量,他的仕途也将会是不可限量。
与白日的温暖不同,夜晚的京都寒风刺骨,街上行人也是少之又少。
云梦阁内,采莲垂散着个脸走了进来,今安正看着书,
“姑娘,刚刚湘云姐姐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几日后,姑娘便又要准备学习宫规礼仪了。”
今安紧锁眉头,她没有说话,心里一顿疑惑,难道今日三皇子是前来告知的吗?
“那便学吧。”
今安只是淡淡地回道,没有再多问什么了。
“咦?姑娘为何看起了书?”
采莲看着眼前正看着书的姑娘有些不解,自家姑娘以前便没有看过多少书,来了王府后就被逼读背抄没,看到书都厌烦,今日为何主动拿起书看。
“我以为武将世家,便应该不通文墨,可今日回来路上,我才发现他似乎也精通文墨。”
今安眼里闪过一丝低落,“其他的官家世族的小姐们,琴棋书画,各各了得,我虽身无长物,但也不能一窍不通。”
“小姐,你别如此自贬啊,你也有很多过人之处。”
今安听到后,整个人立马精神了,眼神迫切,“比如?”
采莲认真思考了起来,
“比如嘛……对!爬树爬的快!还有……还会泅水!”
“这算什么长处?”
今安瞬间又跟蔫了一样,趴在书案上,果然她就是身无半点长处,阿父说的对,若不是倚靠王氏,自己怕是连进东宫当个侍女的资格也没有。
“姑娘,这怎么不算长处?还有姑娘今日学骑马学的可真快呢!”
采莲看不得姑娘这样自贬,她很是激动,连忙说道,
“我今日听到谢小姐和五皇子殿下谈话,他们都直夸姑娘呢,说姑娘骑马很有天赋。”
“真的吗?谢咺也这样说,我以为他是骗我的玩笑话。”
“采莲可没有撒谎,说的都是真的。”
今安直起身来,劲头十足。
“不管怎么说,我也要多看些书,不然出去太叫人笑话了。”
“好了,采莲你下去吧,我要开始看会书了。”
采莲出去后,今安便开始挑灯夜读了。
即使夜寒天冷,但花满楼前宾客不绝,车马往来,花满楼内,歌舞升平,酒香四溢,喧哗热闹。
拂月凭栏俯瞰着花满楼内,不知不觉,她已经来这好多年了,虽说是娼妓,但是她一直以来从未侍过客。
在这花满楼内,卖艺的优伶看不起她低贱不清白的身份,而同为娼妓的姐妹也看不起她从不侍客的孤高异行。
拂月身着月白衣裙,挂着白玉耳饰,头饰素净雅致,和这五彩四溢、热闹喧哗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哼,出来干什么,又不接客,还把自己当什么郑家小姐吗?”
路过的几位娼妓大声议论着,言语里透露出不满。
“就是,也不知怎么勾引了太子,对她这般痴情。”
“这一身穿的,把自己当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吗?装什么清高风雅?”
……
拂月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言论,自己在这花满楼内就是个异类,既不清白也不污浊,比她清白的人嫌她太污浊,比她污浊的人却又嫌弃她的清白。
过往世家的显赫尊贵也成为了她的禁锢,以及下不来的高台。
楼下的几位公子是看的两眼发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拂月,
“这拂月何时才能侍客呢?这容颜和王大小姐不相上下呀!”
“我觉得要胜过王大小姐,只是这拂月就算能侍客了,你敢吗?”
那人迟疑了好一会,
“我肯定不做这第一个,不过有第一个了,那便有第二个,我不信这太子还能把我们都给杀了,再说了,拂月只是娼妓,我们怕什么!”
“也是,也是,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拂月站了会,便进了房间。因为有其他姐妹说她站在外面,让她们的客人分了心,一心只顾着看她,让她们做不好生意。
今日下午宫里来人了,说是这段时间让她暂停接客,具体原因也没有说,嬷嬷反正是一脸不快。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她大概猜到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