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慢慢放晴了,积雪也逐渐消融了。
今日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京都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
东市街头,今安正闲散地逛着,旁边跟着采莲,
“姑娘在府里都闷了好几天了,早该出来走走了。”
那夜姑娘哭过后,第二天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是和往常一般该吃吃该喝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也没什么想买的,也觉得这无趣。”
今安正说着,目光却被眼前的一辆马车给吸住了,这分明是太子的马车,怎么停在了《花满楼》?
“这花满楼是风月场所吧?我应该没记错吧?”
今安指着花满楼很不自信地问着采莲,采莲显然也看到了,也是有些惊讶,
“我记着也是,确实……是京都有名的风月场所,是专供官家世族玩乐的。”
这时却看到太子一脸失落忧愁地走了出来,后面的老妈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行衣若是想见我了,你便派人去朱雀大门传话。”
太子突然转身吩咐道,这吓得老妈妈一哆嗦,满脸惊恐,连忙弓身回道,
“草民谨记,一定照办。”
“还有,不准安排行衣接客。”
老妈妈有些难为情,“只是殿下,这……这怕是有些难办啊,拂行衣押过来来时,圣旨上清清楚楚说的是为官……官妓,这……这草民不好交代啊。”
“本宫的话也不管用了吗?”
太子的脸一下阴沉了下来,老妈妈瞧见后惊恐万分,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头,“是是是,草民知道了。”
太子不舍地朝里望了几眼,随后便转身上了马车。
太子马车走后,老妈妈瘫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感觉,旁边的几个守卫连忙将老妈妈扶了起来。
老妈妈长叹一声,满脸忧愁,急地直跺脚,“这其他官大人我可怎么回?”说完便转身进去了。
今安、采莲还愣在原地,没缓过神来,采莲转身问道一旁的摊主,
“请问一下,这花满楼和太子……这”
采莲正不知如何开口,指着花满楼,半天都开不了口。
那摊主立马懂了,连忙热心说道:“那花满楼有位姑娘生的可谓是绝世,和王小姐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
“王小姐?王家不是有两个小姐吗?”采莲好心纠错,
“我说的当然是王大小姐王雯锦,难道还能是王二小姐?”摊主一脸疑惑地望着采莲,
今安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问的有些唐突,感觉有被内涵冒犯。今安这时开口道,
“老伯,你继续说,我们知道肯定不是王二小姐。”
“那好,我继续说。那位姑娘叫拂月,也是郑行衣,多年前也是京都的名门望族,与王谢李崔家齐名,但是啊,这郑家贪赃,还与江湖杀手勾结,杀了许多朝廷命官。”
摊主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好一阵感慨后才开了口,
“坏事做多遭报应了,后来郑尚书和夫人被那些江湖杀手给杀了,那些杀手肯定是怕被他供出来。可怜那一条街的人都跟着遭了殃,整条街都被屠了。几天后,大理寺也查清证实了,郑家男丁全部斩头,女眷便卖到这花满楼为娼妓,这女眷啊,其实也就郑小姐一人。”
今安采莲听到此处,也是好一顿唏嘘,这名门望族却沦落至此。
“不过这拂月卖到花满楼时和你这般大,年纪尚小,还未接客,这几年出落的更是绝世,可惜啊,这太子一直不让放人。”
“虽说这太子与拂月自幼相识,若没有那件事,这当今太子妃必定就是郑小姐,可惜出了这档子事。”
“父母的报应落子女头上了。”
今安望着马车不绝的花满楼,也觉得有些可惜,
“只是拂月如今的身份,怕是再也做不了太子妃了。”
“谁说不是呢。”
话音刚落,花满楼前又停了一辆华丽气派的马车,车主也绝非平常人。
“四皇子?”
那人下来后,今安也着实又大吃一惊,这皇子怎么都这么爱来这风月场所,该不会也是为了同一人而来的吧。
还不等今安开口问,那摊主便说了出来,“这四皇子又来看拂月了。”
“这四皇子和拂月也是老交情了,自幼相识,这些年,他总是经常来看她,拂行衣很少见太子,却经常见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