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兵演操练的可还顺利?队形阵法什么的可还熟练?”
谢咺这段时间开始慢慢接管军中事务,前几日,谢晋还将兵符给了他,让他排练队形阵法。
“一切顺利。”谢咺干脆地回道,很是自信满意。
“嗯,很好很好。”谢晋满意地点了点头,谢咺确实天赋异禀,不仅在军事作战方面,骑射和剑术也是精湛,他绝对是这一辈少年中的翘楚。
圣上和朝廷对他是寄予期望,圣上也是十分看重欣赏他,可能是颇有圣上年轻时的风采。
圣上年少时,武力和相貌均是皇子中的翘楚,也曾是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少年郎。
“还有件事,虽然圣上重视袒护你,享有和皇子们同样的礼遇,但你终归只是臣子,在太子和皇子们面前切莫太过张扬轻狂了。”
谢晋语重心长地说道,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上次朱雀大街的事我听说了,太子对此很是不悦,日后在太子面前,行事可要收敛些。”
“阿父,知道了。”
“哼,哪次不是这么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等闯祸了才会长记性。”
自己的儿子,他是了解的了,骨子里的张扬如何能轻易收敛。
不过谢咺行事还是自有分寸的,不至于闯下大祸,犯下大不敬的罪。
“既然排演结束了,兵符可以还我了。”
谢晋伸出手来向谢咺讨要,谢咺笑着说道:“阿父这样着急要回,可是信不过我?觉得我会弄丢了?”
“确实信不过,倘若这兵符丢了,阿父明日便提头去见圣上了。”
“我给你便是。”谢咺边说边伸手去摸,愣了一下后马上缓过来机灵回道,
“兵符我放房间了。”
谢晋刚想开口,被谢咺立马打断,只见他继续说着,
“今日时辰不早了,想来阿父也很是累了,孩儿现在也很是乏困,不如我明早再还给阿父。”
“好吧。”
见谢咺如此说,谢晋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谢府里,谢晋回府后便回了房,谢咺走在去往房间的回廊上,只瞧见谢忧的寝院里灯火通明。
“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歇下嘛?”
谢咺走近后又听到了一个少年的声音,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南笙。
“听说这紫水晶很是安神养身,我便从贡品里寻了这株来,这是最大的一株,想必也是最好的。”
谢咺推门走了进来,谢忧此时正靠在榻椅上,披着青色外套,盖着狼皮毛毯,脸色虚弱苍白,但是说起话来,却生龙活虎的,
“又不是越大越好,这样太大了,我要放哪啊?是不是傻?”
这紫水晶用大缸装着,放在房内正中间,一共三柱,比成年男子还要高。
南笙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如何解释,一脸无措道:“大的想必也是好的……那我明日送个小一点的来?”
“你是不是真傻?我我觉得还是大的好。”谢忧一时有些激动,又开始咳起来了。
“咳咳咳。”
她拿着帕子捂着嘴,身体剧烈抽动着,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了,南笙赶紧走上前来,有些自责,“阿忧妹妹,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谢咺走了过来,轻轻地在谢忧的背上拍了几下,等谢忧缓和了些,便倒了杯水递给了她。
“怎么愈发严重了,漠烟,姑娘晚饭后喝药了没?”
一旁的侍女漠烟回道:“二公子,还没喝。”
谢忧放下茶杯,拉着谢咺的衣袖,左右摇着,一脸不愿。
“好了,二兄,是我自己不想喝的,这药怎么比之前的还要苦了,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我宁愿这样咳着,反正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见谢咺没有说话,谢忧继续说着:“没到换季,我总会这样,老毛病嘛,过几日便好了。这个药喝着当真是生不如死……”
“阿忧妹妹,我前些日子着了风寒,我嫌药难喝,便要许太医调一副不难喝的药剂,想不到许太医还真给我相出来了,你别说,那药喝起来还真不难喝,甚至还有些甜味,这药剂药效也是十足,喝了两日便好了。”
南笙絮絮叨叨地说着:“现在我便回宫,找许太医多开几副。”
南笙说完就转身准备走了,此时,谢忧一把叫住了他,很是无语,
“现在时辰已晚,许太医早已回府了吧!”
“也对哦……无妨无妨,我去他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