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半蹲下身子,查看了番今安的伤势,
“这姑娘伤势如何?”那位长者也下了马走了过来,
“暂无性命之忧,但失血过多,还是得尽快医治。”少年有些关切道,
“这姑娘也是厉害,这血都流一身了,还能跑得这样快!不过她这样躲起来,怕是把我们给当做山匪了!”
那位年轻人也紧随其后地下马了,懒洋洋地说着,
少年望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今安,太阳穴上方处不停淌着血,绿色的襦裙上也染满了血迹,仿佛一朵朵玫瑰盛开在绿草丛中。
少年从衣服内衬撕出了一长条布,小心抬起少女的头,为其缠绕包扎。
火把光影在今安脸上跳跃,少女外貌算不上倾国倾城,但身上的灵气却让人格外着迷,此时的她像只熟睡的精灵,少年格外仔细,唯恐将她弄疼。
虽是第一次相见,少年却觉得和她似曾相识,
年轻人问道,“公子,接下来怎么办?带回客栈吗?”
少年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嗯,先带回客栈吧!”
少年弯下身子,轻轻地将今安抱了起来,他望了望怀中的昏厥的少女,脸色苍白,写满了疲倦与惊恐,看来这一夜是真的吓到了。
“公子,还是我来吧!”一旁的年轻人惊愕地说道,
“不用,我们马上回客栈吧!”少年快速上了马,话音刚落,便驾马离去,
“公子怎么可以随便抱路边不知名的姑娘呢?”年轻人还在原地自顾自地说,
“走了,云儿!”
老者已经上了马,朝着年轻人喊道,
“来了来了!”年轻人也快速上了马,一行人紧随着少年远去的方向追去,马队后紧随着几辆囚车,车上关押着的正是那些山匪。
山匪都垂头丧气地蹲在笼子里,无精打采,半个时辰前他们都还在寨子里喝着酒,庆祝着今夜即将完成的大单。
谁料居然被朝廷的人给偷袭围剿了,领头的还是个乳干未臭的小子,他们觉得肯定是喝了酒才影响发挥,他们才不愿承认自己打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子。
一个右手负箭的人靠坐着,不停地呻吟着,那人正是刚刚劫走并要暗杀今安的黑衣人,
“你别叫,要你杀个小丫头片子,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被黄毛小子给射伤擒住了,你还有脸叫!”一人怨气地说道,浑身沾着酒气,
“你还说我,寨子都被偷袭了,连家都看不好!要不是你们喝酒,至于都被抓吗?”黑衣人也不认输地回怼道,
“这下好了,不但人没杀成,还被抓了,京都的那位怕是也不会保我们了!听说是要交给大理寺审查!”一个人丧丧地说道,
“我们替京都城的那位做了这么多事,他敢不保我们!就不怕我们都给他说出去!”一人愤怒地说道,还压低了声音,唯恐被旁边的守卫听到,
“对,没错,他不保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他们又重新拾起信心,斗志昂扬,就只当这一趟只是出个远门,用不了多久便能回来了……
此时,雨完全停了,月亮也偷偷从云层间爬了出来,
月光下的树林间,蓝衣少年策马飞奔,怀中靠着位少女,少年不时看向怀中的少女,唯恐这颠簸让其不适。
头上的布条早已被血浸透了,怀里少女面露痛苦,呼吸急促起来,看起来十分难受。
今安昏迷恍惚间,只看到月光下少年俊秀的侧脸,她不知这是梦还是真实,她只觉得少年好看的像神仙似的,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少年郎。
随后,她又失去了意识,昏睡了过去……
夜里静悄悄的,秦岭客栈院内,停靠的一辆囚车周围,有不少人看守着,
漆黑的夜缝里,钻出了几个黑影,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囚车旁,手起刀落间,车里车外的人便都倒下,只留下了一声无力的哀叹……
翌日黄昏,太阳西斜,落日余晖从窗子里洒了进来。
客栈房内,今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望着这洒进房内的光,一时竟分不清是朝阳还是余晖。
她艰难地用手撑着坐了起来,浑身酸痛,脑袋也是晕胀的,她揉了揉缠着纱布的头,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
我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那个少年救了我?
今安心里正疑惑着,外面有人推门进来了,是采莲,她端着晚膳进来了,
看到今安醒了,采莲兴高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