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哭过了。
此时心里仿佛莫名轻快了很多。
她静静地坐着,感受着心底那痛快释放后的沉静。
萧景泰就如此静静地看着她。
陈洛初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抽了一下鼻子,轻声道:“臣妾。。。失仪。”
话从嗓子里说出来的一刻她才觉察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
看她不好意思的模样,萧景泰只好说些轻快的话缓解一下。
他微显无奈道:“确实有些,朕的脖子里适才像发过大水一般,唉。”
“自朕出生以来,你是第一个敢对朕动手的人,陈洛初啊,你真不是一般的胆大。”
陈洛初听了这话眼睛立马睁的圆圆的,她隐约记得自己的胳膊好像打到哪里了,她的手当时都生疼。
她赶紧查看着萧景泰的身上,紧张道:“皇上,请恕罪,臣妾失仪,您伤到哪了?”
萧景泰看她紧张的神色,不再逗她:“没事,只是碰了下鼻子,这事朕就先不让史官记录了,要不然你早晚名扬天下。”
她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那臣妾先给皇上换一下衣服。”
忽然她回身在萧景泰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
心道,还好,应该是没问题了。
萧景泰嗤笑出声,“总算还没忘记你是来干嘛的。”
他拿起床头上的荷包,凑在鼻尖位置闻了一下,“这是你给朕的?”
陈洛初从床上起身,淡淡道:“夜里看护,怕自己睡着了,就做了一个,里面是些医官推荐的药材,对身体好一些,味道也不重。”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给朕做个荷包。”
“因为皇上最近给了臣妾不少银两,做为报答。”
噢,又是报答。。。。
他也不想再计较这些。
想报答就报答吧。
陈洛初奇道:“臣妾怎么到您的床上了,臣妾一直在这里趴着来着。”
萧景泰一脸无辜,“就是啊,谁知道呢。”
。。。。。。
陈洛初从勤政殿里离开的时候,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步伐已没有了平日里的稳当。
不知道是步伐乱了,还是心乱了。
德九在旁边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了头装没看到。
不该知道的事永远不能好奇。
面对这陈美人,他只是一脸恭敬地相送。
第一场冬雪来临的时候,宫里来了新人。
皇后娘娘端着平日里祥和的笑容,向大家介绍这位新封的贵人。
珍妃看她的眼神格外带了些犀利,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
无非是因为她美妍姿艳质的美貌与皎皎家世。
陈洛初细细看向她,用光彩招人形容不为过。
关键她还是皇上为王爷时就认识的人。
说是旧相识是不为过的。
想到旧相识这几个字,陈洛初突然想到她和萧景泰放飞的那孔明灯,他曾经专门在上面写就“岁月能缓,故人不散”。
眼看其袅袅升起。
陈洛初心下了然,原来故人竟是指她。
皇帝是个怀旧长情的人,他的故人终于入宫与他相守了。
也许他们能在这宫里创造有情人相守的神话也说不定。
皆大欢喜。
身旁的王慕然看陈洛初失神,便问道:“想什么呢,如此失神。”
陈洛初低头笑笑,没有言语。
陈洛初和王慕然在暖阁里说话。
陈洛初捧着手里的热茶,侧头静静地看向窗外,神色安宁。
下雪了,雪花飘飘簌簌,取之不尽一般从天而旋转而落,把整片大地都铺盖成了白色。
红墙与白雪相映,如同走入梦里的一幅画一般。
红墙、黄瓦、飞檐、翘角莫不为雪花塑出各种形状。
檐角上那排神兽披挂了雪白的披风,莫名有些可爱之态。
王慕然现在已经过了孕吐的时候,看什么都好吃,此时她正捏着落月新做的荷花酥吃着。
喝了一口茶水,王慕然悠悠开口:“洛初,宫里新来那贵人叫什么来着?”
陈洛初从窗外收回了视线,想了一阵道:“好像叫云明熙。”
王慕然撇了嘴,“听说咱们皇上为王爷时,他们在一场赛马会上就认识了。当时她深为皇上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