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垂眸,唇角勾笑,“呵,跑的还挺快!”
继而缩回手指。
晏淮川毫不客气出卖道,“跑得是挺快,都到欧洲了。”
云轻抱臂,漂亮眸子微凉,瞥一眼男人,“你还有事?”
晏淮川沉如深海的眸默了片刻,轻笑,“过河拆桥?赶我?”
“我要回宿舍啊,Ting教授...”云轻扶着栏杆,抬眼,语气平淡,反问,“难不成要跟我进去?”
晏淮川故意招她,压着嗓子轻问,“我不能进去?”
云轻指了指正门口张贴的告示,提醒,“男生止步,看不见?”
晏淮川敛眉,嗓音拉长,携了沉沉温柔,“看见了。”
云轻目光飘向他身后,“晏乙晏丁,还不送送小晏爷?”
晏乙晏丁硬着头皮,艰难走到晏淮川面前,嗓音颤抖,“晏爷,请。”
晏淮川难得给了两人一个眼神,没说半句话,抬眸,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阶梯拐角。
舌根抵着后槽牙,又气又笑,“小东西,脾气还挺倔。”
晏乙晏丁不敢说话。
晏淮川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看不清眼底情绪。
“很好。”
两人浑身一僵,相互看了一眼,又乖乖站在原地。
晏淮川上车后,一脚油门,晏乙晏丁盯着远去的揽胜,舒了口气。
晏乙沉思片刻,问晏丁,“你有没有觉得,晏爷在发火?”
晏丁摸着后脑勺,摇头,“我没看出来。”
搭档太直,晏乙叹气。
一转眼,过了半个月。
病房内。
“你今天没课?”男人威严又俊朗,拧着眉头问云轻。
云轻噙着笑,桃花眸带了点柔和,“今天就上午有课,老大哥。”
都默契的没有提被灭团的事。
“小妹,我感觉你心情有点不妙,心里有事?”
Q非常敏锐,平时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女人,其实情感上十分细腻,能轻易捕捉到别人不经意间外放的微表情。
云轻愣了半秒,似乎没听懂,反问,“什么?”
Q哥俩好的搂住她肩膀,缠着绑带的手慢悠悠的捏她脸,不羁笑问,“情场失意了?”
云轻冷桃花眼毫无波澜,“没有。”
Q显然不信她的鬼话,整个手搭在她肩膀上,自然垂下,悠悠道。
“前两天,我刚想拉窗户透透气,就看见有个男人靠着车门。”
话音一落,特意停顿,接着道,“正好你走过去,那男人盯着你的表情啊,啧啧啧。”
云轻推开那双作乱的手,故意气她,“那你有没有看清人长的怎么样?”
Q脸上调笑的表情僵了一秒,表情变幻快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泫然欲泣,像在控诉渣男。
“美人,虽然我挺喜欢你的,但是谁让我们俩性别不合适,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旁边刚收拾好自个包裹的威严男人闻言瞬间抬头,看向还在那信口开河的女人。
表情有点不可置信,眉心拧着,像是突然被强塞了一个难题。
老K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缠着纱布的手抱着保温杯,慢悠悠的喝水,自成一个空间。
偷偷看了云轻好几眼,想说的话如鲠在喉。
云轻心底叹息一声,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几人的弦外之音。
这是一场灾祸,且因自己而生。
他们可以不计较,但她不行。
云轻没有吐口,只拎起两个包裹,说了声。
“走吧。”
然后,径直出了病房。
Q和A互看了一眼,微不可察的叹了声气,跟着出门。
欧洲私人牧场。
谢圳从马上下来,摘下手套,接过助手递来的水,喝了几口。
助手快哭了,看着谢圳,欲言又止。
谢圳瞥他一眼,“有什么屁,放。”
助手:“......”
随后心一横,小心翼翼提醒,“谢哥,咱们一直躲在国外,也不是个事啊。”
后半句音量愈来愈小。
谢圳反而笑问,“所以呢?”
助手一脸真诚,“谢哥,不如您就牺牲一下,让小夫人出个气?”
谢圳被气笑了,怒骂,“我他妈...”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