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何语猛拉周京泠断掉的手臂。
周京泠疼得倒吸凉气,生生忍住,剧烈的喘息,冷汗直流。
眼底却精光闪过,抬头,看着二楼窗口。
“阿宽,带着晓晓,下来。”
“大小姐...”阿宽声线粗哑,似被人捣烂了声带,看着周京泠的模样,怒不可遏!
大掌如烙铁一般,紧紧箍着周晓晓瘦小的手臂。
正厅大门开着。
云轻挟持着凌峰,缓缓走进客厅。
何语亦步亦趋。
凌峰丝毫没顾忌脖子上的伤口,笑着提醒,“云小姐,阿宽是周小姐的人,你挟持我没用的。”
匕首又往脖子里进一寸,云轻唇角勾起,“是吗?我怎么觉得,他听命于你呢?”
云轻声线压的极低,保证只有两人能听见。
凌峰挺意外,侧眸,眼神里尽是欣赏,不再是单纯的看女人的目光。
中间楼梯上,阿宽胳膊肘夹着周晓晓,缓缓下楼。
周京泠盯着缓缓下楼的人,早就没了顾忌,欣慰交代。
“阿宽,带着人离开这里!”
到一楼的阿宽停住,粗粝嗓音遗憾道,“抱歉啊,大小姐,要让你失望了。”
周京泠脸上刺目的笑顿时消失,愣愣的看向阿宽。
阿宽转而看向凌峰的脖颈,目光定了一瞬,倏而移开,笑着建议,“云小姐,咱们换个人质怎么样?”
“哦?”云轻看了周京泠一眼,似笑非笑,“你想换哪一个?”
闻言,周京泠心脏绷紧,有些不明所以。
阿宽闻言看向周京泠,“当然是...”微顿,“我心里,最要紧的那个。”
周京泠目露希冀,闻言轻笑。
阿宽目光直直盯着云轻,毫无感情,“放了凌总。”
周京泠僵硬转头,不可置信,嗓音颤抖,“阿宽,你...”
阿宽目光冷凝,无一丝情意,“大小姐,十年前那场暴雨,我就已经死了。”
周京泠面无血色,惊的心脏都停了一瞬。
阿宽笑了下,“是您亲手杀死的。”
何语在旁边看得直摇头。
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天道好轮回!
好一会,周京泠想起来了!
十年前,仲夏夜,暴雨倾盆。
她养的一个小情背着她在外面乱搞,怒火之下,抽了他几十下。
让新来的阿宽背着人去旁边医院。
半道里,人就死了。
得知消息,她怒不可遏,迁怒了阿宽,把人打了个半死。
扔在外面没管他。
看着阿宽那张脸,周京泠艰难道,“事后我想补救,可是你说不需要...”
阿宽释然,“大小姐,没有心的人,会读懂别人的感情吗?”
周京泠如遭雷击。
何语看了会,覆在她耳边,笑得讽刺,“看来,你失算了啊,周京泠。”
“你把别人当狗,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狗咬吧。”
何语的话如针如刺,手臂的疼都不如这一刻来的猛烈。
阿宽目光偏移,“凌总,你不会有事的。”
继而看向云轻,掷地有声,“我们换。”
云轻踹向凌峰的膝盖,只听见‘嘭’的一声。
凌峰直接跪在地上。
何语:“......”
阿宽放下周晓晓,往前推。
一把接住周晓晓,云轻揽住她,轻问,“有没有受伤?”
周晓晓摇头。
凌峰站起身,阿宽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粗壮的手箍住细致健美的手腕。
目光紧紧锁住凌峰,“是我伺候得你不舒服吗?凌总!”
轻抿嘴唇,质问,“你想过正常的生活,我同意了吗?”
凌峰坚挺宽阔的后背轻轻颤抖,略显僵硬。
耳根微红,取向被宣之于口,凌峰内心煎熬又紧张,垂眸不敢看阿宽。
他的一世英名!
他的秘密,伪装封在镜子里,被狠狠击碎!
阿宽抬手摸他发红的耳垂,警告,“流连花丛我当你压抑需要释放,再多,你最好不要想。”
何语瞪大双眼,内心受到疯狂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