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韩凝雪隐秘的小心思瞬间熄灭。
晏爷?
晏爷!
韩凝雪惊得看过去,相貌俊美如神祇,难道那位就是京圈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晏爷!
一时间把所有事都忘了个干净,在心底盘算怎么样才能合作一下。
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话。
全部心思瞬间幻灭。
程清云的脸色像个调色盘,由怒到愕然再到黑脸,生动到不行。
作为男人,他太明白男人眼里那点偏执和占有欲了,沉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不认识晏爷。”
晏淮川瞥他一眼,回得随意,“没关系,我认识她就行。”
程清云自知不是此人的对手,转移话题,“打算把人带到哪去?”
晏淮川懒懒的掀了眼皮,“四号监狱。”
拧开杯子,润了润喉,“高高在上久了,就变得天真了。”
意有所指。
程清云紧紧盯着这个看似温润实则深沉如海的男人,心里拉满警报。
“带走!”林墨一声令下,门外走进来个黑衣服的健硕男人,单手拎起沈梦姚就走。
韩凝雪默默看着,心里早已惊慌一片,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四号监狱!
异国小巷,昏暗的灯光。
清吧里,有人在唱歌,撕心裂肺的嗓音穿透力极强,喝了杯酒,静静听着音乐,眼前昏沉一片,灯影交错晃晃悠悠,耳边重金属的声音缓缓消失。
睡梦中,似是被人抱着,喘不过气,像是一座大山,醒来后,自己独立在酒店的床上醒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那天微雨,她抱着书去学校,收到了一份未署名的快递,好奇拆开,是一大堆照片,无比清晰的脸撞进眼里,情绪一时崩溃。
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反复敲诈勒索,把她当成了提款机和发泄机器。
情绪从一开始得知的崩溃难过恐慌,到后来的面无表情,习以为常,所有仇恨都狠狠扎在心底,刺在骨里。
一刀一刀,刀刀见红,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对她施虐的人悄无声息的倒在自己面前,嘴角挂起笑意,却红了眼。
这些人都该死!
瞧,这肮脏的臭老鼠,也有跪地求饶的一天。
当地警方紧急通报,在万难之际,有一人救了她,警方一无所获。
之后风平浪静。
直到。
一个华国女孩当着她的面被辱,像是点燃了她心里的烈火,要把她整个人吞噬毁灭。
手持屠刀,砍向那些手无寸铁的妙龄少女,看着那片土地的金发女孩在自己脚下喊叫发抖,心中畅快不已。
可怜吗?可恨吗?
终于,她成了恶魔,成了自己都恶心的东西。
终于,一颗心彻底染黑。
眼前的场景骤然变幻,街道小巷,高楼大厦,骤然崩塌,白色充斥整个世界,只觉得头重脚轻,踏进了黑暗的天地之中。
沈梦姚睁开眼,入目便是刺目的白。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凳子,白色的地面,白色的灯。
好像处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而她用尽全力想抛却的黑暗,却在此刻无比清晰,恍如隔世。
“沈小姐。”
有人叫她,她下意识去寻声音来源。
只看见一个男人,娃娃脸,皮肤白的,过分,比女孩子都多三分精致,“你是谁?这是哪?”
嗓子干涩又哑,似断了弦的琴。
娃娃脸拿着文件,敷衍淡笑,“恶魔岛理事,来给你上上课。”
恶魔岛!!!
沈梦姚闻言惊慌,大喊,“放我出去!”
娃娃脸乐的不行,“不行哦,虽然我只是个理事,但也要冲业绩啊。”
沈梦姚呼吸急促,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门外走进一个男人,衬衫黑裤,风衣皮鞋,全身泛寒,极漂亮的眼睛瞧一眼,就似被拉进风雨漩涡。
“岛主。”娃娃脸恭敬。
男人点头。
沈梦姚死死盯着这个气魄压人的男人,不可置信,这个人,竟然是...
一瞬间似乎明白了很多,遭遇的所有滑铁卢应该都是面前这人的手笔,声音发颤,“她有什么好,值得你事事维护?”
晏淮川闻言眸间笑意一闪而过,并未回答,只递给娃娃脸一个黑色的U盘,吩咐,“沈小姐是我们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