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信息量极大。

谢行德看着面前这一幕，陷入沉默，好半晌没说话。

“老程，莫非她就是...”江川缓缓放下茶杯，眼神看向程清云，不言而喻。

何洋僵硬着脸，看了云轻好几次，眸子里不可置信的神色藏匿的隐蔽，办公室里一时鸦雀无声。

程清云微微点头。

云轻看着一屋子的人，眉眼无奈，“程叔，排面摆大了。”

程清云摇摇头，直言，“配你，还差了点。”

云轻咬了口包子，从兜里摸出一个银色的U盘。

“我这有点资料，大家先看一下？”

谢行德接过，又拿了电脑，装上U盘，旋转了一下，屏幕对着大家。

视频色调偏暗，衣衫褴褛的金发少女，一脸惊恐绝望。

视频很长，谢行德点击播放按钮时，云轻面色微绷。

一个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表情几近崩溃，场面凌乱，内容不堪入目。

“经过调查，这些女孩都是被人迷晕之后，落入虎口，这是供词。”

程清云面色铁青，何洋面色不悦。

云轻眼神冰凉，“折磨这些女孩并拍下视频，就是沈梦姚！”

舒闻舟和谢行德当然知道云轻说的人是谁，慈善家沈长峰爱女。

但另外几人并不知晓，一个沈家，还不至于优越到让他们去认识。

“视频里有她的声音，拿去技术科鉴定立见分晓。”

程清云唤来门口的人，吩咐。

“卫凌，把人押来。”声线低沉又威严，命令不容置疑。

“好的，先生。”卫凌转身下楼。

“你们怎么说？”程清云抿口茶，转了转中指的婚戒，问。

“于国际而言，破坏华国名誉，于国内而言，影响恶劣，于人道而言，良知泯灭。”何洋低沉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反驳。

“教育公害非除不可，高校不是法外之地，年龄亦不是逃避罪责的借口。”江川扣了茶杯，雅正端方，一脸正气。

“学书要须胸中有道义，又广之以圣哲之学，书乃可贵。既然有人如此不珍惜，那就不必浪费资源了。”

程清云一句话间，便决定了一个人的前程。

“何局，校园霸凌算什么罪！”云轻问的突然，何洋看着小姑娘的眉眼，叹气。

“现在这块法律不太全，很难定罪。”何洋想了想，如实回答。

“那要是意图绑架，教唆侮辱他人，侵犯他人隐私导致当事人精神崩溃...”

云轻不疾不徐，平铺直叙，只有程清云知道，她已然动了杀念。

平地一声雷。

‘侮辱他人’四个字像是带了勾子，直往程清云心底钻，他脸色阴沉至极，似风雨欲来黑云滚滚。

“只要有相关证据，可立即立案调查。”何局说的清楚，就一点，最好有证据。

云轻长腿伸开，语气又懒又野，“证据我有很多，就看你要多少了。”

“所以，你被人意图绑架，被人侮辱，我们还要讨论罪魁祸首算不算犯罪？”

程清云剑眉狠狠拧在一起，脸色黑的要命，那句问话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在场的人从来没有见过程局这样的一面，自觉坐直，往日的程局可都是冷静克制的。

“您放心，我没有吃亏。”云轻一笑，依旧懒散。

谁料程清云忽然拍了桌子，吓几个人一大跳，云轻更是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她说什么了？至于这么大火气？

“没吃亏那是因为你聪明！”程清云抵着后槽牙，对这个当做自己孩子的小姑娘既想爱护又想任她高飞，矛盾不已。

“程叔，您再不悠着点火气，人设该崩了。”云轻好心提醒。

程清云面无表情，干巴巴道，“我没有人设。”

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

卫凌带着四个人出任务。

沈家。

沈长峰接到第二个解约的来电时，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坐在一楼客厅里，静静思索。

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想到自己女儿的事，否定的摇了摇头。

“学生之间的事，应该不会造成合作伙伴解约才对。”

思索再三而不可得，给合作商吴总打了电话。

“老吴，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沈长峰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