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手术。”
骨科大夫看完X光片,看了一眼云轻,给了结论。
扯掉口罩,洗完手后消毒。
“那就尽快安排手术。”晏淮川黑压压的眼神扫过去,医生差点没给跪下。
深吸一口气道,“这个手术,医院做不了。”
语气里,掺着窘迫。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谁懂?
云轻捂着包好的伤口,侧耳聆听。
“患者伤的是内部筋膜,能做这个的医生几乎绝迹!”
晏淮川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没把伤口当回事的女孩,沉着脸跟医生交代,“你把伤口先处理好,医生我来找!”
因需要留观几天,云轻住进了医院,包扎完伤口,不知不觉睡着。
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云轻第一时间睁开眼睛,里面有一瞬间的迷茫无措。
晏淮川捕捉到,心里软成一团。
纯白色的天花板泛着冷光,明明是纯净无比的颜色,却总让她想到无尽的绝望深渊,潜行多年,好像也并不是接受不了。
“还疼不疼?”低沉缓慢的男声忽然传来,云轻愣了愣,侧眸看见男人眉头紧锁,黑眸微沉,下意识问道,“我怎么睡着了?”
嗓子沉闷,不如往日清亮。
晏淮川视线落下她胳膊上的绷带,眉宇淬了寒,又迅速撤去,“你睡了3个小时。”
转身,拿了干净的纸杯,接了温开水,放在桌上,坐到床边,揽住女孩的肩膀,往怀里扣。
人就靠在自己胸前。
暗香浮动。
软中带香的身体触手可及,晏淮川身子猛僵,眼眸低阖,黑眸中情绪不明,单薄消瘦的身体,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鼻尖萦绕着女儿香,像是森林中某种不知名的植物,沁人心脾。
云轻嘴角紧绷,后背处像有团烈火灼烧,浓烈到挥不开的男人气息紧紧缠着她,暧昧横生。
晏淮川身高腿长,属于穿衣显瘦的类型,没想到衣服下的肌肉硬邦邦的。
身后的男人腾出一只手,用温水润湿了棉签,一丝不苟的给她润唇。
“你...”云轻刚说一个字,被晏淮川打断。
“先别说话,多休息。”
说着又将人往怀里揽了揽。
抬起手,又开始整理好她的头发。
云轻额间猛跳。
他这是把她当病危患者照顾吗?
助手拿着餐盒推门进来,就看到这幅情景,一脸惊吓,像是见了鬼。
赶紧撤退,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云轻也愣了,低咳两嗓子,抬眼轻笑,“田螺姑娘真敬业啊。”
脸色苍白,眉眼含笑。
晏淮川眉间微动,自觉避过这个话,转而问她,“校考还打算考吗?”
云轻挑眉,左手指了指伤,“我还不想变残废。”说完咂巴咂巴嘴,问身边的男人,“有烟吗?来一根。”
晏淮川站起,给云轻背后塞了两个枕头靠着,自己坐到凳子上,姿态随意道,“病号不能抽烟。”
“行吧,我忍忍。”云轻恣意放纵,靠着床头,眯着眼睛看窗外的风景。
夏星辰和莫向微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夏星辰是气的,她不傻,也知道云轻被撞伤胳膊,绝对有猫腻。
两人一进来,看见床边坐着的晏淮川,都狠狠的愣住了。
夏星辰平日的称呼脱口而出!
“五亿爸爸!”
平地一声雷!
意识到自己口误,夏星辰都懵了,反应过来,暗骂一声,操!
翻车了!实惨!
云轻:“......”
晏淮川瞬间抬眸看去,嘴角噙着淡笑,动了动眉,“夏小姐这么客气?”
夏星辰被自己蠢的心脏猛跳,小脸都憋红了,莫向微后退了好几步,呆住。
好一会才平心静气下来,端起帝大学生的精神风貌,“你好,我是云轻的室友!”
好像刚才那人不是她!
没事,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是云轻的...”晏淮川笑着往病床上看了一眼,迟迟开口道,“朋友。”
中间停顿的那一秒,挺意味深长的。
夏星辰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走到云轻面前,盯着她包成粽子的胳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