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给舒闻舟倒茶,云轻捏了捏额角,嗓音清清淡淡。
“舒校长,秦教官,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舒闻舟:“去吧。”
两人走后,秦御点着了烟,“舒老,不介意吧!”
舒闻舟:“......”
盯了他几秒,眯着老眼,“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
秦御一脸理所当然,“在学校里得有点素质。”
“走吧,我还有一堆工作。”舒闻舟背着手,往外走去。
身穿简单的半袖斜襟上衣,绣着暗纹,纯黑色简约工装裤,千层底布鞋。
平凡而不简单。
秦御按灭手里的半根烟,跟着出去。
另一边。
云轻回了麓北,夏星辰回宿舍。
帝大离麓北不算近,云轻骑着小电驴半个小时才到。
长腿一扫,人已经稳稳站在地上,抬手卸下头盔,动作间,露出一截腰腹,如上等暖玉,莹白温软。
“嘀嘀。”
身后传来喇叭声,云轻并未在意。
驾驶室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林墨踱步到云轻面前,恭敬道,“云小姐,我家晏爷请您上车一叙。”
云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双似桃花的眼里夹杂着淡淡凉意。
特别冷漠的甩了俩字,“不叙。”说完准备进院。
咔哒一声轻响,后车门大开,纯黑色皮鞋映入眼帘,深灰色的裤脚微微一动。
下一刻,车门前站着一个男人,眉眼冷峭,却又带着三分风流恣意。
云轻静静看着他。
距离上次见他,大约已经一周多。
云轻拉下口罩,嗓音偏哑,“叙什么。”
路灯悄然亮起,两个人影呈平行线,晏淮川幽深微扬的眼,紧紧盯着那张小脸。
开口道,“十三年前,你去过悦河公园吗?”
云轻轻抬眼皮,一身懒散,“没有。”
她敏锐的感知到,男人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像一个疲惫的旅人,为了找寻一个答案,不肯松懈,得到的希望又破灭。
晏淮川眉头未松,低眸,伸手,轻托住女孩的手。
云轻眸子一沉,刚想甩开。
男人贯如大型乐器的音质响起,“下次打架可以戴手套。”
“你再打架记得戴手套。”脑海里,同样的话,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云轻心中疑惑。
又垂眼一瞧,食指上几道见血的伤口,已泛白。
在男人宽大手掌上,女生的手骨节深红,像是激烈的碰撞之后留下的痕迹。
晏淮川很有绅士风度的并未随意乱摸,只是浅浅托着,端看手心里那道道伤口。
“很疼吧。”男人抬眸看她,眼中情绪未明,云轻对上他的视线,嘴角紧绷。
迅速缩回手,干巴巴道,“没觉得疼。”
耳尖微微红。
连手上绵密的伤口都热了起来。
“晏爷,药箱。”早有先见之明躲在一边的林墨非常有眼力见的凑上来,将手里的药箱递给晏淮川。
然后,很麻溜的遁了。
云轻:“......”
晏淮川指了指长椅,“坐。”
云轻径直坐下,身子放松下来,靠着椅背,长腿交叠,坐姿很酷。
晏淮川一坐下,云轻就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压迫感,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只看见他打开药箱,把需要处理伤口的东西放在最上层。
又轻轻捏住她的手,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才用棉签占着碘伏消毒擦拭。
动作小心翼翼,捏着棉签的手指骨节泛白。
过一会,又上了点消炎药。
最后,还用绷带包了起来。
过程中,云轻略微低眸,就能欣赏到男色。
眉头微皱,睫毛柔软而细密,鼻梁高挺精致。
路灯又将这份容貌烙上它的色调,光影交错,将他们周身渲染的过分柔和。
景致落在相机里定格,林墨收起手机,来回翻看照片,满意点头。
瞧瞧这氛围感,谁不说一声绝!
晏淮川站起身,满身清贵,面含歉意,“云小姐,今天冒犯了。”
云轻微仰着头,一脸正色,“你给我处理伤口了,扯平!”
“正式介绍一下,我姓晏,名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