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山呼万岁,夏以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人家。
这么一回头,看到了站在自己背后的司徒霆钰,她那一枚冰葡萄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司徒霆钰看夏以芙脸成了猪肝色,急忙伸手放在了她嘴边。
夏以芙急忙偷偷摸摸将湿漉漉的葡萄吐在了司徒霆钰手中,司徒霆钰微微一笑。
大家还以为司徒霆钰回责备夏以芙,那老大臣已开始煽风点火,但哪里知道却遭了司徒霆钰的责骂,“现如今皇后那边的道理想必你们也听清楚明白了,要不如何说你们鼠目寸光呢,朕之前就在想为何每一次都有饥民会造反,现如今朕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就是老百姓口中的官逼民反。”
这一席话说的众人羞愧极了,讷讷不能言。
“朕如下是用人之际,所以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尔等这多年来无咎无誉,做官的怎么能这样呢?早早的处理了此事,去吧。”
看司徒霆钰无条件支持夏以芙,大家都震惊了,或许有人也预料到了自己的身上的问题,灰溜溜的去了,等人群都去了,司徒霆钰才抱了一下夏以芙。
“阿芙,你是朕的解语花,你为朕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这样的问题,朝廷还少吗?臣妾和皇上是阴阳调和,皇上能看到的呢,臣妾也能看到,至于皇上您看不到的,臣妾就要负责任提醒您看到,大家总会民众会造反,但谁真正关心过源头呢?连肚子都吃不饱,他们不造反才奇怪了呢。”
夏以芙分析了不少的利弊,司徒霆钰都听了。
“这个究竟是你怎么想到的呢?”按理说,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孩是绝对没可能看到这样多的弊病的,但足不出户的夏以芙不但看到了,还立即将行之有效的建议和意见说了出来。
她看到的都是司徒霆钰没注意或压根不会注意到的蝴蝶效应。
“之前,臣妾就是在坊间长大的啊,”夏以芙一脸的理所应当,司徒霆钰听到这里,忽而想到了两人之前的第一次见面,“臣妾看到国计民生的问题就更多更尖锐了,这也没有什么,后来臣妾无意中看到了一本书,那本书里头记载了不少三皇五帝之间的故事,这些故事多了去了,臣妾其实在照猫画虎呢。”
这么解释虽然有点牵强附会,但总的来说还算经得起推敲。
司徒霆钰笑了笑,“那就好,朕看你处理的真好。”
“这也没什么。”夏以芙谦虚了一句。
就这么一个月过去了,恰是秋天,沿河的一带,茂盛的稻谷已长出了沉甸甸的胚芽,眼看着就要炸裂开了,这日司徒霆钰邀了夏以芙到外面去,两人信马由缰,任马在周边驰骋,民众在劳作,夏以芙远眺了一下,“今年的收成倒是不错呢。”
“真好。”司徒霆钰抓了夏以芙的手,两人任马在背后慢吞吞的走,一边走一边看风景。
约走了一刻钟,两人都晒坏了,夏以芙摸一摸自己的手臂,“再下去我要成煤球了。”
“你黑你白,朕爱你一如既往。”
两人观察了农事活动后,辗转回到了皇宫。
眼看着就到下元节了,也就是一年一度的鬼节,帝京没什么事,且今年夏以芙先后改革了科举制以及赋税等等大事,老百姓开心的很,乐于出门来热闹热闹,夏以芙也想去,但司徒霆钰却不同意。
“那为什么?人家都能出去玩儿,我就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了?”夏以芙早想到外面走走了,与民同乐,开开心心有什么不好。
她产生了一种逆反的心思。
“不是这么说,”司徒霆钰抓着夏以芙的手,“帝京外鱼龙混杂,你又是皇后,你倒外面去如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呢?”
“臣妾会武功啊,且还和你不相上下呢,皇上到底是贵人多忘事了,再说了我乔装打扮一下再出去,谁会注意到我啊?”夏以芙只感觉司徒霆钰的担心是彻底多余的。
“朕还是担心你,你可不要忘记了之前的灵犀。”
之前的灵犀是夏以芙千方百计说服司徒霆钰留下的,后来却出了问题,一想到因自己固执己见而产生的危险,夏以芙有点后怕,现如今也不敢太和司徒霆钰辩论,唯恐因此事触怒了人家。
实际上,司徒霆钰可没一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
最近司徒霆钰的念头都在吃吃喝喝上,自夏以芙解散了御膳房后,饭菜每况愈下,更一蟹不如一蟹,他不吃吧,肚子饿,吃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是没胃口,不说司徒霆钰了,连夏以芙自己吃东西也感觉有点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