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是谁先开始的。

但过程有些狼狈。

月宁书的手法肆意又大胆，撩开衣袍，钻了进去。

看似风情万种的熟稔。

其实，他不会。

在天上活了千年的神仙，清心寡欲，哪里试过有这样的冲动。

他要面对自己内心的感觉已经是很青涩、慌乱，更别说要尝试掌控他人。

所以仅仅是解开衣衫，轻轻地触碰。就不敢再动作了。

“怎么？神仙也有不会的事？”青瑾晏挑眉，看着他停下来的动作。

被人掌控着，但他一点都不怕。

反而这张嘴就像开了光一样，与平时的古板、严谨不同，处处撩拨着他人向前。

“不会。”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开脱，月宁书干脆摆烂。

有点破坏气氛。

但没关系。

王爷愿意教。

不过是伸出援手而已。

青瑾晏背靠在暗门上，月宁书额头抵着他的。

浴桶氲出的水汽慢慢的减少，但屋内的温度不降反升。

……

“学会了吗？神仙？”青瑾晏将手掌放进浴桶里早就凉透的水，炽热的掌心感觉到水温更加的冰凉。

“嗯……”月宁书有些晃神，他坐在浴桶边的椅子上，目光暂时还不能聚焦。

房间内的小件物品，毛巾、梳子、皂角等，随着他的灵力外泄，离开了原地，轻轻的飘浮在空中。

就像他的思绪一样，还飘在刚刚的体验中。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连自渎都不曾有过。

原来会腿软到，人止不住的往下滑。

为了不让他摔倒，青瑾晏用另一只手捞住他的腰。

但身高体重相仿的两人，支撑起来也是有些困难。

青瑾晏的额头因为忍耐也冒出了点点汗滴。

“你……这里。”

齐腰高的浴桶，成了最好的扶手。

“让你，好不好？”

这还能让的吗？

月宁书顾不上说话。

他还不合时宜的想到狐仙那句“老铁树开花”。

也仅仅是脑海里想过一瞬间。

因为身后伸手过来的那个男人，嫌他不专心。

随着月宁书的渐渐回神，小物件也慢慢的一件一件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有人刚刚，像老猫叼着小猫那样轻轻地啃咬后颈的皮肤。

月宁书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哼叫。

是青瑾晏给他脖子擦金创药的同款。

身后的敏锐的反应又提高了几分。

“你喜欢。”月宁书勾着嘴角，在断断续续中说出这句话，“之前几天你就有想法，是不是？”

……

……

“喂……”有什么东西在戳他的脸。

迫使月宁书从回味中醒来。

“我都让你先了，你看起来还像被欺负了一样。”

什么，为什么听起来一股撒娇的语气。

他抬眼看着面前的青瑾晏，因为高度的原因，刚好在他眼前。

月宁书脸上来不及退下去的绯色，又悄悄地爬上眉角。

月宁书的眼神动了一动，“王爷，扶我一把。”

顺势握着眼前青瑾晏递过来的……假意借力，站了起来。

衣着严谨的王爷，上半身依旧整齐。

只微微的泄露着春光。

足够了。

恢复过来的月宁书，逐渐变得游刃有余。

“你学得……够快的。”青瑾晏的额头重新渗着汗珠，刚刚那丝拽拽的样子早就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还得王爷教得好不是？”月宁书笑着，另一只空着的手还不闲着，拢着自己早就半干的头发，顺着自己的身体一路整理向下。

青瑾晏理智全非，也是第一次假手于人的他很快就……

月宁书甚至还学他的样子，在浴桶的水里淡定地洗手。

留下青瑾晏整理着自己弄脏的衣袍。

“王爷，等会还从暗门回去吧。”月宁书扯过一旁的里衣披在身上。“换了衣服，看不出来的。”

不穿还好。

穿了跟没穿差不多。

薄薄的里衣沾着身上残存的水汽，紧紧的贴在了月宁书身上。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