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快有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耕地了。
这几天,凉州城的百姓聊得最多的,便是闹得轰轰烈烈的分地一事。
如果说先前还只是一些小道消息,而现在这条消息则被证实为真,你没看到新任凉州县令崔大人天天带着衙役在城外丈量耕地.
一旦清算完毕,这些耕地便会分配给每家每户。
至于每家每户能分多少,众人也早早开始了自己的猜测,虽然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但言语中却依然透露着丝许的担心。
毕竟自己要分的,可是五大家族的耕地,他们能这么轻易的认输吗?
百姓在担心五大家族的人,但端木忆青却没有这个担心,每天自己依旧努力锻炼着,尽量去化解更多一些经脉中存留的力量。
只是偶尔看到挂在胸口的寒髓时,他便会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又去了哪里。
眨眼间,时间已经到了九月末。
地势较高的凉州也终于迎来每年最凉爽的时节。
虽说今年凉州能够收割的粮食并不多,但百姓眼中却多露出更多的憧憬,只要能挺过今年,明年便能迎来一个丰收的季节。
就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下,一支数百人组成的队伍远远的出现在凉州城外。
御史到达凉州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到了端木忆青的耳中。
原本有所准备的他听到只是御史前来,眼中却闪过一丝意外,在自己想来,自己这样做无疑是给父皇以及二弟一个惩罚自己的好理由。
却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派,只派了区区一个御史,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端木忆青不以为然,只派了县令崔书杰出城迎接,已是给了对方好大的面子,自己则继续留在宅子里打熬身体。
很快午时便过去,端木忆青却迟迟没能等到崔书杰的消息,就在他有些好奇这位御史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时,王明成突然神色匆匆地找来,一开口就把端木忆青给吓了一跳。
“王爷不好了,外面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这般慌张?”端木忆青不由愣住。
“是崔大人,崔大人被御史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端木忆青惊讶地盯着他,追问道:“为什么要抓人?”
“御史刚到城外,崔大人便上去迎接,不想突然被御史的人马给围住,御史的意思是崔大人指使衙役私吞土地,违犯大秦律,所以先抓起来,等待查清楚事实之后,再做处置。”
“胡闹!”
端木忆青气得脸一黑,沉声道:“本王倒要见识一下,这位御史到底是什么人物,前面带路。”
有了端木忆青撑腰,王明成也大胆了许多,带着端木忆青骑着马刚来到凉州城外,远远的便看到崔书杰在一干人等的押解下,往城中走来。
崔书杰被御史抓起来的消息,很快便在百姓中传播开,凉州的百姓本以为终于遇到一个清官,没想到这还没高兴几天,清官就被刚来的御史给抓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崔书杰到底犯了什么错,不过看来,很可能是跟城外量地这件事有关系。
百姓越传越多,很快城门处便挤满了上千名百姓,崔书杰刚往里走不远,道路便被密密麻麻的百姓给堵住。
看到眼前的情况,御史顾宁脸上也露出疑惑的不解之色,沉声吩咐道:“让前面的百姓速速让开,不得拦路。”
顾宁带来的这些人,可都是京营中的一部分,仗着自己身份特殊,在京中虽然不敢过于放肆,但来到了凉州,每个人立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一听到御史的吩咐,立刻骑马冲到了最前面,手中马鞭举起,大声呵斥道:“尔等刁民速速闪开,若迟疑半步,当心挨鞭子。”
百姓本来就对崔书杰被抓心存不满,听到京营官兵如此盛气凌人的话,立刻被激怒到。
凉州的百姓可不像其它地方那般顺从,个个脾气火爆,听到官兵的呵斥声,非但没有闪开之意,反倒是主动挡了上去,大声叫骂道:“哪来的瘪孙,敢到凉州来撒野?你打一个试试,信不信让你们全都走不出凉州城。”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莫不是要造反?”
面对数倍于自己的百姓,官兵心里也开始慌张了起来,色厉内荏地大喝着,骑着马却一直向后退着。
看到这些官兵如此的窝囊,顾宁骑马从后面赶了过来,凌厉的目光扫过百姓,沉声道:“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