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王找到了?
那自己岂不是白白担惊受怕一场?
许长风嘴唇微微哆嗦着,颤抖着问道:“你没看错?真的是凉州王?”
“没看错。”庞聪果断地点了点头,又道:“肯定是凉州王,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书生,一起都回来了。”
“快,快点带我去。”
急匆匆出了书房,刚到前面的客厅,许长风便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少年。
少年看起来精神似乎有些萎靡,面露疲惫之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把玩着手边的茶盏。
不是凉州王端木忆青又是谁。
“泾州知州许长风拜见王爷。”
看到端木忆青无事,许长风悬了好久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连忙上前行礼相见。
整整泡了三天的寒潭,总算将体内的燥热压制了回去。
只是听翟让分析,这股力量虽然暂时被压制在经脉当中,但不知何时就会再度爆发。
或许是一年、两年,又或许是一辈子。
而最坏的可能,也许就在明天。
一想到自己随时都像西瓜那般爆裂开,端木忆青的情绪哪里会好,随意地托了一下,示意许长风起来,沉声问道:“白鹿书院的那些尸体,许大人是怎么处置的?”
许长风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斟酌了一下,轻声道:“属下暂时还没有查明情况,所以只是将尸体收殓,属下大胆问王爷一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邓鹰。”端木忆青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沉声道:“他想杀本王。”
“什么?”
情况果然像庞师爷猜的那样,只是在许长风听来,这却是一个最不好的结果,自己无形之中便卷进皇室立嗣的事情中,一不小心,自己便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随着情绪的变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尴尬起来,许长风喃喃道:“王爷会不会看错了?邓校尉的鹰栩卫可是圣皇派来救你的,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你是在怀疑本王的话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端木忆青脸上的表情瞬间黑了下来,刚刚还疲惫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凌厉,直刺许长风的眼底。
这眼神为何这般吓人?
许长风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道:“下官哪敢怀疑王爷的话,下官这就下令将这些鹰栩卫尸体焚毁,通缉其它余孽。”
“这就好。”端木忆青脸上的表情渐渐软化下来,脸上带着一丝恨意道:“其它的余孽不足为虑,但邓鹰却是千万不能放过的,此贼已被大师兄打伤左臂,有了这个特征,相信也好找些。”
邓鹰被伤了一条胳膊?
许长风忍不住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书生,心中不由咂舌,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害的书生居然还有这般本事。
不过……
许长风突然想到一件事,微微变色道:“糟了。”
“什么糟了?”端木忆青微微一愣。
许长风面露尴尬,喃喃道:“前些日找不到王爷,下官不敢有所隐瞒,所以两日前便将王爷遇贼失踪的事禀告了圣皇,算算时间,奏折应该已经到京城了。”
许长风没有说谎,就在他与端木忆青说话的功夫,六百里加急的快马已经来到皇宫外。
不大会的功夫,奏折便递到了圣皇端木惊鸿的面前。
看到是泾州来的消息,端木惊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沉着脸拆开奏折,快速地浏览完一遍之后,顿时怒不可遏地把奏折往龙案上一拍,沉声喝道:“岂有此理。”
圣皇一怒,殿中的温度瞬间冷却几分,四周的太监、宫女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殃及池鱼。
就在这时,一个肥胖而缓慢的身影慢慢走了过来,掌印太监南奚轻声道:“圣皇息怒。”
“你让朕怎么息怒?”端木惊鸿重重哼了声,却把手中的奏折扔到了南奚面前,满脸不悦道:“他们实在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朕的鹰栩卫,怎么沦落成他人的鹰犬?”
南奚慢吞吞地把奏折拣了起来,打开之后迅速地看了一遍,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轻叹道:“邓鹰这次实在是过火了些,不如奴婢这就派人将他抓回来,一问便之。”
“这还用问吗?”端木惊鸿冷冷一笑,扭头吩咐道:“来人,将皇后请到这里来。”
“是。”
看着小太监匆匆的走掉,南奚担心道:“圣皇三思,此时并不宜跟皇后翻脸,再者,凉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