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们成立调查组的目的是为了弄清这次灾难的原因，揪出幕后黑手，对吧？那么大家想想看，有能力整出这么大一条黑缝并且扰乱时间进程的人，他的势力一定十分庞大，参与者甚至不排除我们联邦内部的高层。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挠我们的工作。调查他们将会遇到想象不到的困难，承受难以想象的压力。大家刚刚谈到的震男身上的缺点，恰恰是我们调查组需要的优点——不畏权贵，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有她这样刚硬的人才能让我们这项特殊的工作突破重重险阻，不折不扣地往前推进。大家同意吗？”

委员们交头接耳，讨论起来，但都没有提出异议。

“还有，她的出身，她的家族背景，可以让我们的工作省掉很多麻烦。必要时，她会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乘风扫视着会场，“各位，请问还有谁比她更合适吗？”

委员们议论纷纷，一时没有定论。这时，委员长发话了。

“分析得不错。但是，你还是没有回答她不服从命令的问题。如果她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调查又怎么按我们期望的方向进行呢？”

“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就像我刚刚说的，任何事物都是一把双刃剑，就看我们怎么用。”乘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对了，顺带说一句，如果她不能成为我的副手，组长的职务还请各位另请高明。”

会场顿时炸开了锅，不少委员瞪着他，想要开口大骂，被委员长抬手阻止了。

“也不是不行。”他说，“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她捅出什么娄子，我们拿你是问。明白吗？”

乘风咧开嘴笑了笑，“没问题。”

当乘风把通知书交给震男时，她正怔怔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两眼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

“这是什么？”她看也不看，冷冷地问。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震男嗤之以鼻，依旧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1231灾难专案组的任书。”乘风说，“看来你不是很感兴趣。”他抓起桌上的任书，转身作势要走。

一双纤纤玉手迅速压在了任书上，像捂住宝贝似的不让乘风拿走。震男一改颓态，两眼放光，从乘风的手上抽下聘书，小心翼翼地拆开。

“兹调任联邦警卫连绾震男同志为1231专案组副组长，在调查委员会的授权范围内，全力协助组长，调查12331事件真相，并将幕后真凶绳之以法。望绾震男同志发扬......

此致敬礼。”

调任书的落款是调查委员会和警卫司令部，双双都有盖章。

震男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努力不让笑容浮现在她脸上。

“之前对我百般拒绝，怎么现在又腆着脸主动找我来了？”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可是从来都没拒绝过你，都是后面那帮人搞的鬼。”乘风手指身后，好像后面真站着委员会的委员似的。

“有什么区别吗？”震男低垂的眼帘里满是讥讽。

乘风一拍大腿，深深叹了口气，“唉，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很深呐。你不会以为我和那帮政客官僚是一类人吧？”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当上这调查组组长的。”

“当然是凭借我出色的才能啊。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调查委员会的那帮人又不瞎，金子在他们眼皮底下晃能看不见吗？老实说，那组长职务简直就是为我量身订做的。”

“我看你用了不少金子吧？”

“啧。”乘风有些心虚，侧过身子。他自以为贿赂工作做得很保密，想不到还是走漏了风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联邦现在是个什么风气，不使点手段，能办成事吗？再者说了，我努力当这个组长也是真心想为了人民、为这社会做点贡献，揪出真凶，还世界和平，善莫大焉呐。”

“说的好听，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是为了贪恋权力还是为了主持公义。”

乘风转过身，面向震男，抬起手掌指向自己，辩解道：“我要是为了权力，我就不会舌战群儒，拿我的职业生涯冒险，坚持要你做我的副组长了？”

“你的？”

“调查组的。”

“真有趣。你怎么个舌战群儒法呢？说来听听。”震男似笑非笑地看着乘风。

“嗨，你是不知道。”乘风突然感到喉咙干燥，问，“有茶没？渴死我了，我这一路上都没喝一口水。”

“喏，那边桌上，自己倒。”震男昂起头，用下巴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