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迅速成立了裂缝调查组，任命资深干练的徐乘风担任组长。震男三番五次次申请进入调查组，但都被委员会驳回，理由是资历尚浅，还震磨炼。当然，这只是台面上的托辞，真正的原因是震男我行我素，难以驾驭的作风。要知道，调查组的权力仅次于议会，在联邦的管辖内几乎无远弗届，没有禁区，必要时甚至可以调查联邦总统。他们害怕震男会捅出让所有人都下来台的娄子。

震男看着申请书上“不予通过”四个鲜红盖章，气得把申请书撕得粉碎，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她还感觉不够解气，又一脚把垃圾桶踢翻，抓起桶身往地上胡乱砸了一通。这已经是她第十次被拒绝了。失望、气馁和愤怒交杂。

有几个士兵路过时，瞥了她一眼，嬉笑着交头接耳。

“站住！”震男正在气头上，看见有人取笑自己，火气更旺了，“你们是哪个班的？编号多少？”

惶恐爬上几名士兵的脸孔，“报告长官，五班3302、3502、3411。”

“很好笑是吧？从现在开始，你们每人给我笑一千遍！”

几名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一时无所适从。

“立正！”震男喊道，“全体都有，预备，笑！”

士兵们把身体挺得笔直，咧开嘴，“哈哈哈......”

到一千遍笑完，天已经暗下来，他们的声音已经嘶哑，嗓子干得能冒烟，几天都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其他士兵路过时，远远的就绕开震男，从另一侧的辅路经过，避免引火烧身。

团部王政委发觉了震男的反常，找她谈话。

“震男，最近怎么样？”王政委坐在茶几前，明知故问，说了句废话。但废话通常是打开话匣子的良好契机。

震男仰着头，居高临下。她向来排斥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也许政委能够抚平普通士兵的烦恼，但她的问题，一个小小政委可解决不了。

“挺好的，感谢政委关心。”她面无表情地说。

“咳，呵呵，那就好。”王政委轻轻咳了一下，用木夹洗好茶杯，给震男沏了杯茶。“尝尝这碧螺春。哎呀，这个裂缝出现以后，恐怕就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茶叶了。”

“再好的茶叶在我尝来，也和白开水差不多。别浪费了政委，有话直说吧。”

政委尴尬地笑了笑，“你呀，真是个急性子。”他给自己也沏了一杯，说，“你知道我们在背后都叫你什么吗？”政委看着震男，后者仍低垂着眼瞄着他，没作回应。

“豪门虎女。”他啜了一口茶，发出咕噜一声，接着说，“调查委员会的那帮人前天来我这了解过你。”

“你怎么说？”震男睁开了眼睛，正视着政委。

“如实说。”政委放下茶杯，“你很有能力，很优秀。这是很重要的品质，但是他们更看重别的。”

“是什么？”震男问。

“听话。”政委砸吧了下嘴，又沏了杯茶，看了看震男面前的茶杯，“你真不喝？”

“听话？”震男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种屁话我听了不止一万遍。在上面的时候他们天天说，在这里你们天天说，没想到委员会的人也TNND地天天说，我耳朵都起了老茧了。他们怎么不找个木偶呢，机器人不好吗？只知道不折不扣的执行命令，这样的人有创造力吗，能解决复杂问题吗？”

“嗨，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懂。”政委把震男面前的茶杯端到手中，品尝了一口，“但这个世界有它自己运行的法则，我们都不是制定法则的人，对不对？如果无法改变的话，就只能接受咯，不然还能怎么办？难不成不活啦？”

“别人怎么样我管不了，但我可不是为了专程听某人摆布而来到这世上，我要按自己的意愿活着。”

“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要按自己的意愿活着，这很好，没问题，但同时你得接受因此而失去的机会，你说呢？”

“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它已经是这样子了。”政委把茶杯里的残叶冲洗干净，揿下加热水的开关，“你的起点已经比别人高很多了，放眼看看，在你身边有几个特立独行的人？他们早被淘汰了，而你却步步高升，要不是你的家族背景......哎，知足吧。”

震男唰地一下满脸胀红，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震得噼啪乱响。政委吃这一吓，屁股离开座位，差点站起来。

“王德发，我警告你可不要造谣。我什么时候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