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棠被放鸽子了。
说好跟她来民政局领证的未婚夫,现在正躺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
电话那头女人的娇媚喘息声不绝于耳,安岁棠咬了咬后槽牙,心想:好你个沈默,都要领证了,你给我搞这么一出?真当我安岁棠是嫁不出去非得塞给你吗?
在原地整理了下情绪的安岁棠突然眼睛一亮,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先生,耽误你十分钟时间,可以去跟我领个证吗?”在民政局旁边的超市门口站了几分钟的安岁棠逮着一个性别为男生物就开始搭讪。
男子目光下敛,长卷睫毛微微扫了下来,眼睛里写满了探究。一席墨色西装将他整个人的气场装饰的内敛沉稳。
如果忽略掉他嘴里含着的奶酪棒的话,高低也称得上是一个霸道总裁的预备役吧。
裴柚白咽下最后一口奶酪棒,不解地开口:“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挺帅个人怎么年纪轻轻耳朵还不好使了呢?”安岁棠嘟囔道。
“我说,麻烦你去跟我领个证。”这回语句清楚,声音洪亮。说完之后安岁棠还不忘对着男子指了指民政局的招牌。
“和你去民政局领什么证?”裴柚白一脸懵逼。
“去民政局还能领什么证?”安岁棠一脸无语,不等裴柚白有反应的机会,就直接拽着人往民政局里面走去了。
边走边说,“当然是结婚证。”
裴柚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拉进了办公大厅。
而此时民政局的一个角落里,两道声音正在嘀咕。
“虎哥,你看那一对儿怎么样?一看就是不怎么和睦,拉去绝对能对BOSS的胃口。”一个瘦高个撞了撞身旁戴墨镜的男子。
“我觉得行。”说完墨镜男就直起身,朝着周围几个男子打了个手势。
“就他俩了。”
墨镜男和瘦高个打完了手势就先离开了办公大厅,全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剧情。
“小姐,我觉得你不应该来民政局。”裴柚白甩开了安岁棠拽着自己的手,“你应该去精神病院。”
安岁棠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想到刚才自己对面前的人说的话,她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不好意思哈,刚才我未婚夫放我鸽子了,我一时气不过,做事没过脑子,冒犯到你了。”
裴柚白一时之间也发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激,尴尬地咳了一声:“没事。”
想了想又张嘴安慰道:“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耽误自己的人生。”
安岁棠笑了,眼睛里像是被灌了蜜。
“好。”
看着裴柚白尴尬又不好意思走的样子,女孩儿主动伸出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我叫安岁棠,很高兴认识你。”
“裴柚白。”
六个字,两个名字,将两条本无意相交的平行线缠绕在了一起。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民政局门口走去,却不知危险已悄然来临。
在裴柚白陪安岁棠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在两人面前急刹,还不等两人喊出声,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民政局门口。
等安岁棠先醒过来的时候,两人早已经被关在了一个造型独特的房间里。
房间一打眼看过去是四四方方的很正常的样子,但是仔细观察就会注意到,房间的墙壁是半透明的,半透明的墙壁外面被焊接上了一根接一根的钢筋。
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兽笼。
她冷静下来,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是那么害怕,但是看着仍旧昏迷的裴柚白,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裴柚白,你醒醒。”安岁棠推了推男人的身体,却得不到什么回应。
“裴柚白,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安岁棠的鼻尖上冒出了一层汗珠,一颗心里像是住进了一颗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弹,脑子里充斥着纷乱如麻的念头。
眼见着裴柚白没有醒来的迹象,安岁棠只能自己撑着没有完全恢复体力的身体站起来,开始打量这个兽笼。
房间干净整洁,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物品,甚至于在房间中间的圆桌上还摆放着一些吃的东西。
安岁棠的思绪在脑海中活跃起来,要说这个事情应该定性为绑架,可是谁见过这么豪华规矩的绑架?
没有绑手绑脚,也没有绑匪威胁,甚至于还给她和裴柚白单独准备了一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