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进去，里面只有一条他还在服役时期的队内竞赛成绩，第一名。

这不是重点。

巴尔服役结束后加入中央政府特工组织，成为一名“清洁工”。其部门属性类似极乐净土的危险席部队，会清理威胁方舟和中央政府的危险存在，包括但不限于妮姬和人类。巴尔能力出众参与过很多行动，因其擅长远程狙击，处理目标干净利落一击毙命，对方死得毫无痛苦，所以他被周围叫做绅士。

因为清理目标包括妮姬，所以对于如何处理妮姬巴尔也非常熟练。

但是不知为何，在某次任务中巴尔去向不明，从此人间蒸发……

如今却出现在外缘区，尤尔夏还跟他在一起……危险的信号在脑中嗡鸣，安德森立刻拨打尤尔夏的电话，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电话被接听。

“喂，手机主人不在，她说要去办事。”

对方不是尤尔夏，她怎么没电话？

“噢，你就是安德森吧，尤尔夏有事让我告诉你，说今晚她要去约会不方便带手机，等她回来再打给你。”

“她人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安德森非常着急，音量不知不觉提高了一倍。“她约会的人是不是叫巴尔？”

克拉乌疑惑：“是啊……怎么了？”

“那个人很危险，尤尔夏会被杀掉，她去哪儿了赶紧告诉我！”

尤尔夏并没告诉克拉乌约会地点，但她说过工厂这个词。诶……可是那个工厂又在哪儿呢，垃圾厂？维修厂？制造厂？克拉乌全然不知。她看到桌上的新玩具，想起自己偷偷在尤尔夏身上装了发射器。赶紧插入电脑搜索信号位置……

希望这个发射器是个真货。毒蛇看到克拉乌双手合十祈祷，满脸惊愕。

屏幕上显示“加载中……”

叮——

“有了。”

屏幕上真的出现了一个闪烁的圆点，那就是尤尔夏的位置。克拉乌把电话用头和肩膀夹住，放大圆点坐标。

“额……她现在位置是DX0.60,DY-97.20，DZ-40.30，但是尤尔夏还在移动……”

“好，我知道。”

说完，安德森挂掉电话，又拨打了另一个通。“安可，有紧急任务交给你，去外缘区支援尤尔夏。这件事不能太过声张，所以三角洲部队暂时留在方舟，我会叫其他外援过去帮你，一切小心。”

“是！”

安德森瘫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叠在一起像支架似的撑着他的头。

“……”

关于巴尔的特工部门，安德森了解得并不多。直到最近开始接手代理司令的工作才知道这个部门存在，与其说是特工不如说是杀手。安德森在中央政府内网查看过一份机密资料，里面是暗杀名单。内容非常简单，之后照片跟名字，以及执行人的名字，巴尔占了三分之二。

他知道的太多了。

人类的记忆不像妮姬可以清空消除，巴尔的存在始终是隐患。后来生产的妮姬完全可以取代特工部门的人类部员，他们可以提前退休，但要被中央政府监视，直到死去。如果不接受监视，就会被清理……所以巴尔的消失多半跟这个有关。

虽然妮姬的战力比人类强大许多，但巴尔作为妮姬刽子手，尤尔夏一定凶多吉少。

安德森拿起电话。

“喂，英格丽吗，恐怕要再麻烦你帮忙了。”

根据巴尔说的位置，尤尔夏很快找到那家工厂。

“……”

只是她不知道这里竟是这副一番景象。

因为门口路灯接触不良，间隔3秒一闪的样子把整个工厂衬托得像个火葬场。连一向无神论的尤尔夏心里也打起鼓：约会在这种地方，真是要见鬼了。

她硬着头皮推开门，一股冷风从颈间吹过。

空旷的工厂比外面还暗，地面凌乱不堪，里面没有维修机器，没有车间，也没有人，全然没有活人的痕迹。尤尔夏抬头观察，二楼有一间像值班室的小屋子，里面发出微弱的光亮。她试着叫了一声。

“……有人吗？”

没有回应。

再迟钝的人也会察觉这场约会不对劲。尤尔夏站在原地，表情严肃：看来今晚的约会要临时取消了。她转身向大门走去，身体却失去平衡整个人倒在地上，事情突然到尤尔夏以为自己只是摔倒。

“奇怪，怎么动不了……？”

她试图起身，但腿用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