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安可难以置信的看着尤尔夏，刚刚的不满一扫而空。她甚至忘记自己刚给她发过恶毒的短信。

“你……你怎么，我以为今晚是我自己睡呢。”

尤尔夏点开信息，认认真真的看完安可的短信，脸上毫无波澜，完事把电话丢在沙发上。安可把皮带偷偷藏起来，防止尤尔夏打击报复。

“我也以为今晚是春宵一刻呢。”

"……所以说为什么回来了？"

尤尔夏脱下外套，有东西从兜里调出来，安可帮她捡起来，赫然发现上面“润滑剂”三个大字，嫌弃的丢给尤尔夏。

“我以为他送我回来只是随便一个理由，没想到他真的是想送我回来，没有其他想法……外缘区竟然还有这么老实的家伙，我都带他来到旅馆门口了，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自己脑袋里的幻想而已。”

尤尔夏越想越气，满脑子都是巴尔挥手跟自己道别的样子——怎么就挥挥手走了呢？她不理解……

安可也不理解为什么尤尔夏对这种事如此上头。尤尔夏说是为了缓解自己大脑疲劳，这是她的放松方式。至于方舟那些家伙在改造妮姬的时候故意保留了某些感官功能，其用意昭然若揭。而且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及时行乐才是末世的行事准测，说不定是谁利用谁。

趁着脑子里的画面还清晰，尤尔夏将润滑剂倒在手上。

安可警觉。

“……你要干什么？”

尤尔夏脱掉衣服，做出一个安可不懂的手势。“感觉来了挡也挡不住，你要是不想看，不想听就拿着手机去洗手间听30分钟歌，我要让自己放松一下。”

“为什么你不能去洗手间，里面的浴缸不正好够你躺下的吗？”

“那个洗手间回音那么大，你是想让整个旅馆都听到吗？”尤尔夏无所谓：“反正她们也不会认为是我发出的声音，大不了帮你在外缘区一叫成名。”

如果后悔能换钱，安可大概能换几个亿吧。她发誓下次一定不会再跟尤尔夏出外勤了，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也不会！咣当一声，洗手间的门被安可重重关上。

尤尔夏开始了她的快乐时光。

……

洗手间准时传来敲门声。安可打开门，不忍直视。就算看不到实况，但仅窥见尤尔夏脸上的神态和凌乱的头发就知道她刚刚有多么快乐。尤尔夏洗澡的时候，安可默默换了条新床单。

解决完自己的事情，该解决工作的事情。

尤尔夏点起烟，开始梳理两人打听到的线索。

“那个人叫阿蒙，年龄不详，目测大于40岁，酒吧老板说他是靠做生意为生，但生意内容不详，交易对象也不详，从来没人看到过阿蒙跟交易对象出现在公众场合。”

“哼，一定不是什么正当生意。”

“老板说阿蒙很有钱，经常带着兄弟过来酒吧，还会给小费，光是这点就非常可疑。”

尤尔夏点头同意。

“外缘区这种穷到见底的地方，大多数人都没有办法赚到钱，只能依靠方舟颁布的任务赚取佣金或者去地面捡东西来卖，或者是替一些指挥官去地面完成任务，赚外快。但不管这些任务做多少个都不会赚到能够付小费的程度，最多维持生计。”

“还有是，阿蒙警惕性很高，大家对他的了解只有表面，除了自己的兄弟，阿蒙一般不跟其他交流。哦，对了，厂长说阿蒙偶尔回去垃圾厂要武器零件。就这些，没了。”

安可合上记事本。

尤尔夏开始汇报自己掌握的情报。

“阿蒙刚进来的时候，我有听到他说自己最近接了一个生意，赚了很多钱，尾款今天对方才付给他。”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暗网上那笔一亿元的交易。时间，金额，动机，似乎每一项都符合安可打听到的内容。

“会不会凶手就是他？”

尤尔夏不确定。

“这点线索还不能说明这人就是凶手，只能到怀疑的程度，而且我们没找到关键证据，再怎么想也没用，还要需要搜集更多线索。”

“那接下来干什么，我还要继续每晚到酒吧报道吗？”

“不用，找机会跟踪他，看看这人究竟在偷偷摸摸干些什么事情。”从外套取出一个透明小袋子，尤尔夏把它放在桌子上。

“烟头？”

尤尔夏打开手机，举给安可看。“这是只有方舟才会生产的烟，是阿蒙抽的烟。”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