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可知道尤尔夏想的办法是让自己当陪酒女上钟,她一定不答应。
可惜为时已晚,安可仍试图说服尤尔夏换个别的办法。
“拜托……我才20岁,做这种事是不是太早了?”
做这行里面不少人都是未成年,你成年了有啥不可以的。
“可是我还没结婚,万一以后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
你真乐观,竟然还幻想结婚,这么着急当寡妇?
“……我、这种事我没经验,而且我不想把第一次就这么草率地给一个酒吧的酒鬼。”
没让你演到那种程度……你只要灌酒,然后套话就好,如果你需要经验,今晚结束我帮你。
“……你怎么还占同事便宜。”
我又没收你钱,这算什么占便宜。
“……那为什么一定是我,你也可以啊,而且你还有……各方面经验,是个老手。”
酒吧里跟人套近乎的第一条规则就是长相,我这张脸哪个男的想跟我滚床单?不打我一拳就算客气了。
“…………”
说不过,实在说不过,当过律师的嘴皮子功夫不得了。安可站在旅馆床前,垂头丧气地把手伸向尤尔夏给自己准备的“工作服”。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尤尔夏还嫌弃地摇摇头:发育还不够,该撑起来的地方都是空余啊。
“滚!”
等到晚上8点,两人来到外缘区最热闹的酒吧。
推门,安可吓了一跳。
这里白天跟晚上简直是两个地方。哄闹的客人和五颜六色的灯光,噼里啪啦酒瓶碰撞和碰碎的声音,十足的接地气,跟方舟完全相反。安可推门一进去,里面的口哨声就此起彼伏,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安可身上:有警惕的,有惊喜的,有兴奋的,有厌恶的。
尤尔夏跟在后面,走向里面角落一个单人桌,安可坐在吧台前面的高凳。不用自我介绍,只要坐在那里大家就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安可默默祈祷,希望一切赶紧结束。
尤尔夏的办法非常简单——就是听。
喝醉酒的人通常嘴巴都不严实,有些平时不能说的话一不小心就从嘴里漏出来,她俩的目的就是在酒吧的噪音里辨识有用信息,锁定目标,然后接近套话。就像现在,安可身边聚集了四五个人,只要她不是哑巴,总能跟那些人聊上天。
尤尔夏的座位虽然是单人桌,但也没有护栏挡着,旁边也没有“不许靠近”的贴纸,所以总会有自以为她孤单寂寞的人过来搭话。
“一个人喝酒多无聊,跟我去那边吧,我们人多,请你喝。”
“让我请你喝一杯,完事一起出去看电影?”
“我这有个好东西,吸上一口让你精神百倍,要不要尝尝,第一次免费哦,如果喜欢第一次购买给你打8折~”
尤尔夏烦不胜烦。她抬头露出脸,一句话不用说,那些搭讪的人就骂骂咧咧转身走开。
安可那边好像也没什么进展。
酒馆里的人没有尤尔夏想的那样饥饿,就只是聊天。两人坐到凌晨3点,安可已经困到睁不开眼,酒吧的人也陆续离开。尤尔夏过去吧台埋单,踢了一脚安可的凳子。她吓得一激灵,险些摔下来,人也清醒多了。
两人回到旅店,尤尔夏问她打听到什么没有。
安可脱下礼服直接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呢喃。“什么都没有,那些人就是在不停地说话,问这问那,有没有情人,住在哪个区,干这行多久等等等等……连个请喝酒的都没有,真小气……”
尤尔夏也换上睡衣,说:“可能是因为你第一次出现,这些人的防范心还蛮重,不过跟我预想差不多,第一天都是毫无收获,打听不出什么事情。”
安可没有回应。尤尔夏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身上只穿着内衣。
“……就说她还没发育完全,内衣都不是一套的,还是学生款。”
睡到中午,安可才挣扎着起床。
她看到旁边一丝不挂的尤尔夏,大声尖叫。尤尔夏闭着眼抓起枕头一把将她抡倒,安可两眼一黑,瞬间安静。整套动作下来像极了早起被闹钟吵醒然后将闹钟丢出去的情景。
“……你鬼叫什么,吵死了。”
安可将被子丢过去,赶紧遮住。“……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这要是进来什么人一定会造成误会啊!”
“……有什么可误会的,你现在就是陪酒女好不好……不跟人睡觉会被投诉的。”尤尔夏像猫一样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