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容氏?容劲眼底闪过寒光,“年纪不大,胃口倒是不小。”也不看看吞不吞得下。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白筵不以为意,“怎么?给不了?给不了那就没得谈了。”他状似遗憾地抚过手腕上的玛瑙佩珠。
“两百万,加兖宁一套房。”他这样的人容劲见多了,倒不如主动提出条件。
对于一个普通人,确实不少了,勤恳工作一下,就不愁吃喝。
“怎么?不够?五百万,加一套房。你在暮暮身上,一辈子都拿不到这么多。”看到白筵不说话,容劲再加条件。
“都说了,除非你把容氏给我,不然不分。”白筵眼底有点不耐烦。
容劲嗤笑,眉轻挑,不屑地看着他,“白先生,耍嘴皮子谁不会,最重要的是现实。你现在吃穿用度都是暮暮的,你要想好,一旦你们分手,你将一无所有。”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这是你一辈子都难以接触到的财富。我知道你是山里来的,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你贫苦的父母亲人?”
“生活除了爱情,还有柴米油盐。不对等的爱情,刚开始是浪漫的,或许你贪图她的年轻,她的美貌,她爱慕你的容颜,你的体贴,可是日复一日,所有的新鲜感都会消失。我是过去式,难道你就不会吗?”
容劲正了正色,眼睛肆无忌惮落到他的腿上,“还有,你觉得暮暮能忍受多久你的残疾?你的无用?你的一无是处?你怎么保证她不会腻?她每天出去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你知道吗?”
“她年轻朝气,光鲜亮丽,爱刺激,爱蹦极、赛车、潜伏、滑雪……而你,永远没有办法陪她做这些事情。”
“世界多彩纷呈,如果你爱她,就不该让她一直困囿于一个小小的房子。”
“所以,白先生,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一字一句,不紧不慢。他居高临下的影子盘踞在上方,死死压住他。
白筵偏头,影子从他的阴影下钻出来,容劲是一个出色的谈判家,针针见血,一下子就戳中了如他这类人的死穴。
要是白筵是个普通人还双腿残疾说不定要自卑死了。
可惜,他不是人类,对这些大道理无感,他骨子里更多的是兽性的掠夺。
过去式?只要他不同意,暮暮就算死了也只能是他的。
他的女人,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虽然容先生说得很好也很对,可是人生苦短,要是总想以后,哪里还有盼头。”白筵笑容张大,“人生嘛,就要及时享乐。泰戈尔有句话说得好,天空没有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端的是玩世不恭的傲气。
容劲看着他的理所当然的样子,觉得可笑之极,“你这么自私自利,谁给你的勇气?”
“凭暮暮乐意?凭她为我痴为我狂为我哐哐哐撞大墙?”虽然夸张了点,但是这句新学的网络用语用来怼人挺不错的,白筵说出来格外舒心,特别是看到容劲的脸比锅底还黑的时候。
“所以,你根本就不会为暮暮着想是吗?像一只寄生虫一样,肆意享受她带给你的一切,不回报不付出?”容劲看着白筵似乎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的样子,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也不配得到她的爱。
寄生虫?白筵原本漫不经心的手一顿,舌尖还遗留着草莓的酸味,混合着香槟,是一种奇怪又难以忍受的味道。
这个男人,不但聒噪,用词也让他很不喜欢。
白筵微微抬起下巴,轻笑,“谁说的,我每天晚上,都在很努力的付出和回报。”
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毫不留情面的暗示。
容劲本来还算轻松的面色顿时一变,眼睛微微睁大,随后面具破裂,“你他妈说什么?”手也瞬间拽住了白筵的领带,声音低吼,“你再说一遍?”
他还没碰过的人,他也配?容劲的面部都开始扭曲起来,他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直接扔进公海里喂鱼。或许,也不是不行。
白筵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扣上他的拽下,“容先生,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而且,今晚的舞会很热闹,你要破坏掉吗?”
容劲的眼底一片猩红暗晦,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不过是一只臭水沟下的老鼠,见了几天阳光而已。你要是再敢动她,你会死得很惨,我保证。”
白筵看着走远的男人,一身反骨,他不但要动,他还要动得彻底。
他伸手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