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经理是个胖胖的中年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眉眼弯弯,慈眉善目。
哪个角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清二楚,自然早就盯上了白筵,他连打手都准备好了,却发现他还真是凭本事赢的钱。
心理素质水平比一些老赌徒还稳。
赌场嘛,不怕人输钱,就怕人不赢钱,只要有一个人赢钱,赢大钱,就能带起羊群效应,引诱更多的人进行豪赌。
这一期的客人,大多数都很优质。某些时候,赌场对这样运气爆棚的人也乐见其成。
而且这位青年人,还留下了三分之一的筹码没有兑换,那就说明他还会再来,只要他还来,接下来是输是赢就不好说了。
钱能不能带走,不仅要靠运气,还要靠实力。
经理笑着护送白筵出赌场,临近门口,腰微微弯了一点,推了推眼镜,“不知道先生贵姓?鄙姓龚,龚天回,是赌场的经理,下次过来玩,可以直接找我。”
白筵抬头,嘴角微勾起,“白,单名筵。第一次过来玩,多多关照。”
“白先生,幸会幸会!这是我的名片,下次过来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
“对了,邮轮上还有许多地方可以玩,五楼有免税店,可以带你女朋友去逛逛,她应该会很开心。”龚天回把名片递给白筵。赚钱就要花钱,花钱嘛,钱就回来了。
“好。谢谢。”白筵对金钱没有实感,刚刚把钱都打入单歇暮的卡里了,听到经理这么一说,确实勾起了他的兴趣。
平日暮暮就喜欢买买买,但是都是花她自己的钱,他对花暮暮的钱没什么羞耻感,但是站在人类的角度却是不怎么道德。
温老师说,想要抓住女人的心,首先就要给她足够的钱花,女人愿意花你的钱,就说明她爱你。
说来,暮暮好像还没花过他的钱。那必须要让她使劲的花。
白筵打定了主意,心情愉快地和龚经理说再见。
而龚经理看着走远的白筵,快步地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然后敲门进了一个房间。
“镛哥!”他恭恭敬敬地来到坐在椅子上的人面前。
“有事?”男人正低头看文件,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但是没有点燃。
“今天赌场来了个叫白筵的人,势头很猛,一局没输,不到两个小时赢走了几百万,手脚干净,看不出破绽。”
李镛亭顿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
“既然手脚干净,说明这个人运气不错。”赌场的规矩很明确,谁敢出千,少只手少只脚出去就是了。
“区区几百万,这点小事也值得你汇报?盯着就是了。”李镛亭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是。”龚天回退出了房间,往赌场走。这点小事,当然不值得汇报,不过就是借着个由头,多在李镛亭面前露露脸罢了。
毕竟,他在公海干了很久,也想上陆地的场走走。
——
白筵回到套房内,就看到单歇暮拿着手机,狐狸眼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问他,“你赢的?”
“嗯,随便玩玩。”白筵解开腰上的毯子扔到一边,从轮椅上下来,就扑到单歇暮身上,鼻子不动声色闻了闻她,确定没有沾染上些别的什么味道后,对着她撒娇,“暮暮,尾巴疼。”
说着,尾巴自动卷上了她的手。
淡银紫的尾巴透着些折痕,就像破坏了精美的艺术品。
这是玩了多久?不会是她一出去他就去了吧?
“老实交代,怎么想去赌场玩了?”单歇暮白了他一眼,手却伸出来给他揉尾巴。
“逛到了,觉得有趣,就玩了几把。”白筵惬意地把头埋在她身上。
“运气那么好?”想到卡里凭空冒出来的两百多万,单歇暮到现在还有些虚幻。
“是他们太蠢了。”掩盖不住情绪,贪婪,多疑,犹豫,还好骗,随便诈一下都能上当。
这要是换个人,单歇暮非得要说他自负,但如果是白筵,也说得过去。
他的智商高,情绪感知能力又强,确实是比较其他人能够赢钱。想到这里,单歇暮就不纠结了。
“暮暮今天的约会还顺利……嗯……”白筵闲散的声音突然变了个调,手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暮暮……”
声音变得低沉,如春阳暮雪,勾起温柔的调,星璨的眼睛含满水气。
显然是单歇暮触碰到了什么开关。
“还行,李夫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