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自卫,是你太可怕了。”单歇暮站起来退后一步,然后抱住白筵,“宝宝,他太可怕了,我害怕。”
白筵亲了亲单歇暮,“不怕,他爬不起来了。”
你们都是变态,大变态!沈言戚看着他们内心狂吼!黑白颠倒、指鹿为马、厚颜无耻!
白筵早就注意到单歇暮手上挂着的镣铐了,突然想起了单歇暮曾经铐在他手上的那一副,阴恻恻看了一眼沈言戚,他的人,也是他能锁的?
“钥匙。”他轻飘飘丢出一句。
沈言戚二话不说,摸出口袋里的钥匙,小心翼翼地递给白筵,就像一个恭恭敬敬的小弟一样。
白筵给单歇暮把里镣铐解开,然后随手揣进衣兜里。
单歇暮扭了扭手腕,“我已经通知了李家的人,很快他们就来了。对了,你爸妈也通知了。”
“白筵,我先进去看着秦苕。”单歇暮再次回去了庙里。
很快,李家和沈家的人都到了。
单歇暮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和白筵在一旁当吃瓜群众。
知道惹到李家了,沈言戚的爷爷都来了,恨铁不成钢,拿着拐杖给了沈言戚几杵,让沈言戚的腿雪上加霜。
李镛亭开了一辆商务车上来,还带了医生,他脸含怒意抱着秦苕去到车上。
沈家人对着沈言戚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一再向李镛亭保证回去会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子。
李镛亭靠在车前,没说话,咬着一根烟,没点燃,看着他们演戏。
他今年四十有三,鬓边有些许白发,长得身长玉立,不说话的时候,像寺庙里的观音,淡淡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但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什么叫佛面蛇心。
岁月在他的眼角留下了淡淡的鱼尾纹,不显老,倒是显得更加有魅力。
沈家那边骂沈言戚骂得口干舌燥,但是见李镛亭也不发话,一时有些拿不准,这个李大少总在想些什么。
到底是沈家的老爷子见过风浪,他比李镛亭大上许多,但是却依旧显得恭恭敬敬赔不是,“李大少总,逆子已经教训过,这就是一个误会。”
“误会?好一个误会。”李镛亭丢下手里的烟,“人证物证都在,误会什么?”他身后站出了几个人,一看就是逞凶好恶之徒。
李家早年起家不干净,在兖宁不是什么秘密,后来才慢慢走上正道,但是骨子里那股子阴暗是丢不掉的。
“听说脚断了是吗?撩起来,我看看。”他蹲下身,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后面站着的人,立刻上前,扒开了沈言戚的裤子。
膝盖骨那黑得快要比头顶的天空还要黑了。红肿,黑青,李镛亭伸出手捏了捏,沈言戚一声惨叫,终于在多重刺激下晕了过去。
李镛亭眼中闪过一丝差异,看了一眼白筵,他什么伤没见过,沈言戚这种膝盖伤,可不是随随便便用棒球棒就能打出来的。更像是捏出来的。
“你倒是有几分本事。”李镛亭站起来,可惜,是个坐轮椅的。
单歇暮莫名有些紧张,微微挡在了白筵前面,“天黑,一时打重了。”
“打得好。”
“叫什么名字?”李镛亭问道。
“单歇暮。”他点点头,又看向白筵,“他呢?”
“白筵。”白筵拉住单歇暮,驱动轮椅微微上前,不卑不亢,笑着对上李镛亭的视线。
“你干的?”
“我干的。”
“还能站起来吗?”
“能。”
单歇暮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他明明……为什么要这样说?
“很好。”李镛亭点了点头,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沈家人,“道歉,要有诚意。今天先废掉一只手,另外一只看你们诚意。”
话音刚落,本来晕倒的沈言戚再次发出惨叫。
李镛亭带着那一帮人浩浩荡荡就走了。
单歇暮见状,二话不说,推着白筵上车,紧跟其后也走人。
大过年的,弄这一出,真是开门红。
沈家人看着开远的车,纷纷松了一口气。
沈夫人急忙去看自己的儿子,哭得整个山顶都是她的声音。
沈老爷子烦不胜烦,大过年的,真是晦气,还得罪了李家!看李家的意思,沈家不大出血是不成了。
一个两个真的是太不中用了。天天放任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也不管,既然扶不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