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是一座山谷,两边石头山高耸而立,中间夹着一条小山道。
石头山上没有植被,看起来光秃秃的。
路边有些许碎石,因为此山路是通往封门村的,长时间没有人去,慢慢的路政也就放松了对这路的维护和修缮,路况不是一般的差。
张姐和陆爽的车就在车队的中间,另外还有四辆车,两前两后夹着,一共五台车,用极其缓慢的速度驶进了山谷中。
原本就阴暗的天空,乌云仿佛加了太多墨汁,黑呼呼的压了下来,即使没有下雨,也让人觉的压抑又烦躁。
就在进入谷口之时,后面的两辆车不再前进,一左一右停在了谷口。
张姐赶紧拿起对讲机询问自家员工。
“老张老李,你们怎么回事?”
“张姐呀,是安惜大师安排我们的,说是一入谷口就停在路两边,按照她的吩咐做,提前还不能说。”
张姐一听是安惜的安排,自然让员工按照计划行事,但自己心里也是突突个不停,眼前的情况明显的是不太顺利了。
因为进入山谷小路后,明显的风越来越大了,吹的路边的小石子都飞了起来,打在越野车上,听着就让人紧张。
风急速的通过狭长的山谷,吹出一阵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被掐住了喉咙,呜呜的说不出来话。
又好像有厉鬼在后面追赶,发出阵阵鬼叫。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前面两辆车走起来摇摇晃晃的,好几次都险些冲出路肩,撞上山壁,最后不得以停了下来。
张姐无奈,这山道狭窄,越野车又宽大,前面一停,后面就走不了了。
只好下车去看,坐在车里还感觉的不清晰,车门一打开,一阵狂风涌入,张姐费力的推开车门,半抱着脑袋,听着呼呼的风声,艰难的走到前车。
一看情况,吓了一大跳。
前车的前挡风玻璃上一个洞,玻璃都碎了,司机老刘额头冒血,正捂着脑袋哎呦哎呦的叫唤。
原来大风刮过来一颗稍大的石子,正好撞击在挡风玻璃上,击穿了玻璃,正中司机额头,这一下直接打破了头,虽然生命无忧,但这车肯定是开不了了。
张姐赶紧将人扶了下来,让剩下的一辆车拉着人,赶紧往回走,送去医院,先救人再说。
至于后面的路,她打算就她的一辆车来走。
张姐坐上驾驶位,刚把车窗破碎的车挪到路边,让开了道路。
又是一颗石子从山壁上落下,被狂风裹挟着就砸在了已经破了个洞的前挡风玻璃上。
“哗啦”
挡风玻璃是彻底碎成了渣渣,惊慌失措的张姐用手捂着脸,吓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别看平时张姐咋咋呼呼的,但终归是个中年贵妇,遇见突发事件还是怕的不行。
幸好这次石子没有透过玻璃击中她,但眼前手腕上晃动的淡红色琥珀石提醒了她。
不能和儿子分开,安惜说过,三个琥珀石要在一起。
反应过来的张姐赶紧下车,疯一般的向自己的越野车跑去。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紧,推着她向前跑,不停的有嗖嗖的声音擦着耳边飞过,越来越多的小石子从山壁上被刮下,又乘着风,变成了无数的暗器,像冰雹一样砸来。
张姐在上车的最后一刻还是被砸到了头,一颗不小的石子正中后脑,眼前一黑,脚下不稳,伸出去的手马上就要抓到门把手,但又堪堪错过。
好在一只挂着淡绿色琥珀石的手伸出来,把张姐一把搂过,拉上了车。
陆爽紧张的查看着母亲的伤势,张姐的大波浪下已经渗出了血迹,看来是被砸的不轻。
“妈,太危险了,这可能是山崩的前兆,我们赶紧退回去,送你去医院。”
陆爽就要倒车,张姐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没事,一点小伤,就是有点迷糊,缓缓就好了,这肯定是对面搞出来的手段,我们不能被吓倒,你是陆家的汉子,再哭哭啼啼的样子,老娘抽你,开车!”
陆爽眼圈泛红,心中十分的不理解,头都破了,就为了安惜的一个赌局,自己老妈为什么这么执着?
石子越来越多,借着风像是一场石子雨,而这风就是山颠的白眉搞出来的花样。
侯显因为被安惜颠倒了出门吉凶方位,小事不断,再加上他自己情绪不稳,心胸狭隘,越是倒霉越是生气,越生气就越倒霉。
爆胎、交警、红灯、甚至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