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徽祐堵住了准备出宫的益阳公主。“小姑母,我想问你点事,不知能否赏脸喝口你侄儿亲自给你泡的茶?”
益阳公主白了他一眼:“你越发没规矩了,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聂徽祐装作特别委屈地道:“啊,那是侄儿的不对。不过也不能全怪我,谁叫我从小就没母亲教规矩,看到其他兄弟姐妹被他们的母亲管教时我真的好羡慕呢…”
益阳公主朝聂徽祐的手臂轻轻拧了一下:“你这孩子一有事找我就装可怜,多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害臊,有话就快说。”
东雅酒楼,二楼雅座。
“小姑母,我够孝顺吧,点的菜都是这里最好的,光凭这茶都要三两银子一壶!”
益阳不吃他这套:“有话就快说,我家中还有事。”
贫了几句嘴后聂徽祐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那孩子真是父皇的种?他的娘又是谁?”
“你父皇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八九年前他不是去巡游,在途中看中了一个颇有姿色的民妇便临幸了她,那时候你父皇都快六十了想着自己年龄大了就没有给那民妇喂药,没成想竟然怀上了。”
“我父皇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民妇怀孕六七个月左右,她根据信物找了过来,你父皇就派人就把她接到了外面的私宅中请人严加看顾,后来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也测过,的确是你父皇的亲生骨肉。”
聂徽祐眼底闪过忽明忽暗的不明情绪:“啊,原来如此,藏得够深,我竟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弟弟还有些不适应呢。”
益阳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皇兄年纪大了渴望儿孙绕膝才把那孩子认过来,年纪小加上母族无势,不可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你只要沉下心做个本分的王爷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聂徽祐呵呵一笑:“抱歉,从小野惯了真的安分不下来,叫我不杀人还能忍忍,但是远离女色是不可能的,那么多姑娘求着我翻她们的牌子留宿,我实在是没办法拒绝呀。”
益阳知道,她这个侄子其他的都能劝,就是这一点怎么说他都没用:“那就选些良家女养在府里,不给名分当个通房也好,总去歌楼算什么事。”
“那可太不一样啦,歌楼里那些姑娘多才多艺嘴又甜,光是琴棋书画就能聊个通宵,哪里是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民女能比的?”
益阳懒得跟他争辩:“我管不了你,你爱找多少个就找多少个,不过记住千万不能让外面那些女人怀上你的孩子,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等着抓你的把柄你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聂徽祐敷衍地回答道,这句话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当天晚上聂徽祐又往歌楼跑了。
“王爷您可算来了,奴家等你都等了好久,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位名叫青翠的歌楼女子倚靠在聂徽祐怀里用极尽魅惑、让人听了骨头都酥了的声音撒娇道,她身上只穿了两层薄得不能再薄的纱衣,还不好好穿衣服,露出了白嫩的肩膀和大片胸脯。
“呵怎么会呢,我说今天会来找你就一定会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聂徽祐捏了捏她的下巴,将外层的纱衣拉了下来,埋在她的锁骨处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以后你就用这种熏香吧,昨天的那种香不适合你。”
青翠将聂徽祐推开,给自己和他都倒了一杯酒:“王爷尝尝吧,这是我亲自酿的果酒,这一坛最香醇了,其他姐妹找我要我还舍不得分给她们,就留着要给王爷你呢。”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品鉴下青翠的手艺。”聂徽祐拿起小酒杯仰头一口饮尽,平时喝惯了名家酒酿的他自然是喝不惯这种自己做的果酒,不过怎么样都不能拂了女孩子的一片心意,还是大加赞赏了一番:“不错,回味香甜,跟你一样甜。”
青翠被撩得羞红了脸:“王爷那么给面子,奴家真的是受宠若惊。今夜要不要试点新花样?保证会让王爷尽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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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了灯的房间满是香甜的气息,熏香和果酒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掩盖了浓重的情欲,青翠窝在聂徽祐的怀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问我宫里的生活是怎么样的?除了虚无的富贵之外什么都没有,就连亲情都是建立在权力和利益之上,毫无真心可言。”
“连手足情都没有吗?奴家可听说了,其他四位皇子与你的关系都十分亲密呢。”
聂徽祐闭上眼睛摸着青翠光滑的背上下扫了扫:“那些都是宫里头放出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