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见到朱祯如此的积极,心情瞬间便是大好。
“老六啊,你来的正是时候,看着满朝文武,虽是平时全都人模狗样的,但是遇到这么点事儿都办不成,还得是咱的皇子才行。”
朱桢便是拱手说道。
“父皇请放心,儿臣接下这个差事,断然不会让您失望,此事一定会做得妥当。”
此时,满朝文武听了朱元璋的话,自然全都是汗颜不已。
毕竟,他们刚刚提出了许多的困难之处,又何况,让这位本来就已经很抢风头的王爷又把风头给抢走了。
朱桢和这些淮西勋贵们本来也说不上什么交情,所以他们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
于是,其中一位御史便蹦出来,很是义正辞严的说道。
“楚王殿下,不必在此胡言乱语,危言耸听,何以到了满朝文武都是饭桶,只有你能够做得出这种惊世骇俗之举,这种事儿,恐怕现在大罗神仙也很难办成了吧。”
这时,还没等朱元璋说话,朱珍便上前问了一句。
“这位御史,你为何认为本王无法完成此事,莫非说你是我肚子里蛔虫吗?”
这个御史的名字叫做欧阳炳耀和,刘学忠乃是同科的进士。
听说自己的好朋友被楚王打成了重伤,他虽然不敢直接去寻仇,但是跳出来骂两句还是敢的。
“楚王殿下所谓的以德服人,无非就是要打人罢了,刘御史被您打的如今仍是无法上朝,您作何话讲,难道说这卦同中的事也是必须靠您暴力才能完成吗?这岂不是让那些工匠全部冤死。”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欧阳炳耀已经横着一口气儿了。
他就是想知道,朱桢如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然的话,自己一定让这位楚王殿下各种下不来台才行。
这些御史们平时虽然不见有什么太大的建树,但是骂起人来一个个的全都是直戳肺管子。
朱桢也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只不过是让他们给磨平了性子罢了。
“御史大人,你说的那件事和本王能不能挂上铜钟这是两码事,难道说皇上要的是一群好好先生吗?你错了,皇帝要的是治世之能臣,能够做到为君父分忧之人,而不能以道德的废物!”
这一番话,直接说的这位欧阳御史哑口无言。
正想回答什么的时候,礼部给事中忽然跳出来说。
“殿下不要强词夺理,在下乃是都察院的御史言官,也是想要问问殿下为何会这样的,不通情理,偏要做下这不能做之事?”
就连在旁边一直看着的朱元璋都愣了,他完全没看得出来,言官是在为了抨击而抨击,完全没有任何道理。
于是,他连忙出来给朱桢站台说了一句。
“楚王还没有说他有什么办法去挂上这个铜钟,为何你们都认为他是挂不了的,难道说你们真的能够吃透他如何操作,有如何失误吗?或者你们不让他来做,你们来做又能做成怎样!”
话说到这里,其实那些言官完全可以把自己的错收回来,刚才也已经表明了自家的本事。
反正硬刚楚王也算得上是有了很大的面子,见好就收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但是这帮人似乎脑子里面没有这个概念。
这个时候,淮西勋贵陆仲亨的弟弟陆仲明忽然站出来说道。
“楚王殿下不学无术而且胡说八道,这件事情若是做砸了的话,不仅有损的是他自己的面子,更有损大明的风范,还有劳民伤财,臣请陛下不要随意相信这样一个纨绔。”
话说到这个份上,基本上已经不算是反对了,这就是直接的骂街。
朱桢也不愿意跟这些人争辩什么,反而让自己丢了身份。
既然父皇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那么自己倒是不愿意管这种闲事儿了,于是便问朱元璋说。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儿臣只请父皇给一个态度,此事是否让儿臣继续做下去。”
朱元璋见所有人都反对朱桢,却也不知道缘由为何,于是便瞪着眼睛问道。
“所有人都在说你是纨绔子弟,胡说八道,你倒是能否给朕证明一下,看看别人是否说错了你,若是真的如此,朕在做出决断!”
见到老朱也是如此含糊不清,朱桢心里也是无奈,只得跪地请罪说道。
“而臣本想为国分忧,却没想到得罪这么多的大臣,果然是不做事的就不怕做错事,儿臣愿请罪,并且将楚藩一年俸禄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