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去妻子公司楼下徘徊,小张会在我公寓楼下时不时鸣喇叭。
我主要是不想小张打扰到其他租客,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学生。
我乘坐地铁,小张的同事会跟着我,就离我两个车厢的距离。
他们多虑了,我同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苏晨。
我和他的矛盾可比翟律师的多,我可不想这小子落到翟律师手里。
我在公司楼下转了一天,他没有出现,倒是翟律师的人频频在我周围。
我想苏晨只要不是傻子,他不是傻子,他能看出异常。
这些多出来的小吃摊,全天都在看书的年轻人。
足够的明显,可怜的翟律师低估了苏晨。
我同意翟律师的计划,一部分是因为现在不是跟翟律师交恶的时候。
我们的目的都是苏晨,虽然理由可能不一样,但都想抓到他。
另一部分是因为苏晨,我了解他这类人,十足的变态,就像消不灭的苍蝇。
我破坏了他的娱乐,他对我恨之入骨。
他同我的想法一样。
不能留。
我不能留他,而他同样不能留我。
我是猎人,同样是猎物,他在暗,我在明,对我不利。
这是比拼耐心的过程,我的耐心很足,但翟律师显得沉不住气。
我连续来了三天,一直在我妻子的公司楼下。
小张他们没了第一天的谨慎,有的无所谓的聊着天。
只要我不在他们视线外,他们就无所事事。
迎面走来一个环卫工人,戴着口罩,捡着地上的烟头。
刚好经过小张他们的报停,他们依靠着报停抽着烟。
突然,打扮成环卫工模样人掏出反光的亮片,一眨眼的功夫,刺了小张他们数下。
小张他们捂着肚子倒地,眼睛睁的很大,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人朝我鬼魅一笑,拔腿就跑。
我立即追了上去,这是苏晨这小子乔装打扮成了环卫工。
我的身后跟着姗姗来迟的翟律师的打手们。
苏晨这小子倒是机灵,见到路口就拐弯,显然他对附近道路很熟。
我追到了地铁站,列车正在发出离站前的倒数声音。
我踏上了列车,车门也正好关闭。
他站在车厢中间,戏谑的看着我,我走近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他是有预谋的,算到了列车出发的时间,将我骗上了列车,甩掉了翟律师的打手。
我不敢靠近他,他站在一群学生旁边。
我知道这变态的家伙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还有两站就是终点站,他突然出去了,我几乎将身体扔了出去才赶在列车门关闭前跳下了列车。
出了列车站,他在等我,公交站,他上了车,我同样跟了上去。
我盯着他,不是担心这小子跑了,这是他的游戏。
他故意引我上钩,他喜欢主动,他喜欢控制。
我配合他的游戏,我现在是一个猎物,能够让他兴奋的猎物。
最后一站我们下了车,我不焦急,都已经追到了城外。
路边有几处破旧的平房,墙上都画着大大的拆字。
房子周围是荒废的田地。
他进了一间平房,我在屋外犹豫。
“不敢进来?放心没有陷阱。”
他以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
我进了屋,里面只有破旧的家具,墙角扔着带血的纱布。
“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就在公司楼外。”
他坐在椅子上盯着我。
“有趣的家伙。”
我惊讶于这小子的记忆力,当时还是深夜,路灯昏暗,我戴了帽子。
“你不是她的保镖,翟律师的人同样找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哈哈,我喜欢你,可惜,越是我喜欢的人,我越想亲手捏住他的喉咙。”
他抽出了金属的亮片。
我们要用最古老的方式解决恩怨,决斗,没有裁判,没有规则,直到一方不能起身为止。
他朝我冲了过来,我急忙闪开,看来他的腿伤愈合的很好。
我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尽量消耗他的体力,同时消磨他的耐心。
“可恶,你不是想要了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