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去年冬季悦心赏一事,方其斓被大家称作桃夭美人,名气比往日更盛。冲着方其斓去奇云楼的人也越发多了。
至于是否接客,林宜桃依然没有强迫方其斓,全凭她自己做主。只是在达官贵人在因宴饮而邀方其斓时,若无难事,方其斓是需赴邀的。不过她现如今身价涨了,也不是一般人能请得起她。
之前,方其斓不会为宴饮助兴,但与林宜桃达成约定后,付得起高价的,方其斓会歌舞乐曲助兴参加宴饮的人。
开春后的第一个邀约就是沛王,当时的宴饮在小诗会之前。
虽然身价不低,但在首次助兴时,方其斓还只是三百两即可请过去,而之后则五百两起步。
正因为是首次,方其斓更要惊艳全场。
沛王一向很有钱,大多是渝帝赏赐的。那日在沛王府的情况有潜入王府的无门人扮成小厮的模样观察这场宴饮的效果好让林宜桃心里有数。
无恨门在京都不少处都安插了眼线,倒是没有在沛王府安插,因此那名无恨门人是临时调遣。
那日夜,沛王府宾客一番寒暄和夸赞后,美酒佳肴上齐, 宴饮也就正式开始了。
至于歌舞助兴,沛王不单单只邀了奇云楼的方其斓。
轮到方其斓出场时不少人便开始两眼放光, 沛王也不例外,只是沛王眼中的光比之他人要更为清澄。
“正如月女降人间,好似天仙临凡世。实乃不可多得的美人!”
“方姑娘的名声在京都响亮的很!如今得见真颜、舞姿,果如坊间所传。”
“听闻方姑娘从前达官富绅不为宴饮助兴,今日愿为沛王首次助兴,传出去也算是佳话了。”
一舞下来,赞赏声不绝。
舞罢,方其斓并没有退场。
沛王府的管事人笑道:“请王爷和诸位贵人前往外庭。”
“嗯?这是要干什么?”
“不太清楚,走,出去瞧瞧。”
管家笑着解释道:“方姑娘还有一舞要赠予诸位贵人。”
堂外的庭院灯火通明,早已布置妥当,一个又一个红色纱幔齐刷刷地排列着,被微风轻轻吹拂着,好似美人一般。
就当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特别的场景中时,方其斓不知何时出现了。
方其斓的衣裙与方才不同,她换了身看上去温柔的衣裙。在红色纱幔中独舞,在纱幔中时隐时现,让人挪不开目光,而一旁的奏乐也非常合乎时宜。
于是在这场沛王宴助兴后,方其斓不仅身价涨到了五百两一请,连带着奇云楼的收入也比以往涨了不少。没多久,林宜桃投进去的钱都收回了本。
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即使无法与方其斓近距离接触,就是远远地瞧上一面也是好的。
纪王也不例外,在和林宜桃约见时,竟选在奇云楼。
“看来奇云楼的方姑娘是不少人的心心念念啊。”女扮男装的林宜桃呷了一口香茶。
纪王被林宜桃戳穿了心思,干笑了两声:“这方姑娘谁不想看看,本王自然也不例外。”
“殿下如此权势,想要得到方姑娘不是很容易?”林宜桃不动声色。
纪王笑道:“看起来是很容易——”
纪王忽然压低了声音,尽管房间里只有她二人:“可是有传言,这奇云楼背后之人可不是谁能惹得起的。”
“哦?可是殿下不就是旁人惹不起的吗?”林宜桃反问,“还怕这奇云楼的背后?”
“咳,”纪王一口饮尽香茶,“若本王知道这背后的是兖王,那本王到无所畏惧,可就没查出来是谁。本王都怀疑,既然难惹,这背后的人莫不是圣上?”
“殿下慎言。”林宜桃提醒。
纪王连忙捂了捂嘴,又道:“不过本王倒怀疑是不是江湖人……”
“殿下又不是把方姑娘怎么样,让方姑娘歌舞抚琴总是可以的。”
“那倒是。”纪王嘿嘿一笑,“可惜那方姑娘拒绝了本王一次。”
“是不是殿下银子给少了?”
“不是五百两身价吗?”纪王反问。
“我不知道方姑娘为什么拒绝殿下,但只要银子出的多方姑娘一定去府上助兴,就怕殿下出不起。”林宜桃为纪王和自己沏茶,似乎是随口一说。
“本王出不起?”纪王乐了,“本王缺钱吗?一千两怎么样?可不是小数目吧?本王倒要看看方姑娘来是不来。”
“好好。”林宜桃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