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方不远处,一个满脸横肉、身材粗壮、穿着旧布衣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挥舞着杀猪刀威胁着群众。
马夫紧急勒停了马以防进一步靠近。
那横肉男子被马车吸引了注意,忽然大步且快速地往马车方向,吓得马夫直接跳车逃走。
齐君岭见那横肉男子有危险举动,也跳下车准备拦在马车前。
横肉男子来势汹汹,但齐君岭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只是目视那男子,一心一意准备上前迎敌。
周围的嘈杂声以及马车忽然停下,林宜桃知道应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她回想着剧情,也大概知道外面包括接下来会出现怎样的情节。
她探出帘子,齐君岭已到了横肉男子的面前,两人才过了两招。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横肉男子只是在使蛮力,齐君岭五招之内就能擒住他。
但意外发生了。
眼下齐君岭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横肉男子身上,另一小部分注意力则是在林宜桃身上,注意着林宜桃是否有其他的危险,因而忽略了自己。
就在两招后,齐君岭突然感受到后背一阵疼痛,像是被什么刺中一般。
就在这个空隙,横肉男子朝齐君岭挥了一刀,齐君岭连忙一躲。
好在有一个躲避,不然齐君岭的左臂恐怕要直接断开,而不是仅仅被划伤。
横肉男子没管齐君岭,而是恶狠狠的拿着刀冲向林宜桃。
那吃人的样子,林宜桃当时下笔时还没觉得那么吓人,自己身临其境反倒生了惧怕之情,尽管她知道会有人救她。
果然,一支羽箭射中了横肉男子的手臂,射掉了手里的刀。
人群中冲出两个官差打扮的人很快在横肉男子的挣扎下将他擒拿。
寻着羽箭射去的方向,那张似曾相识的俊朗面孔很快勾起林宜桃的回忆。
依旧是高马尾,衣服却与那天解除围困时的不同,藏蓝色圆领劲服,绣着黄色团花,骑在马上,手里拿着弓箭,背着箭筒,很有精气神。
“林姑娘宽心,此人已被拿住,会交付有司。”年轻男子朗声道。
“多谢官人,又帮了宜桃,不知小官人姓甚名谁?”林宜桃拜谢,又对着年轻男子的姓名明知故问。
“林姑娘暂无需知在下姓名。天色已晚,你的护卫好像受了伤,若不介意,我可护送姑娘回郡主府。”年轻男子看了一眼捂住伤口的齐君岭,对林宜桃说道。
林宜桃正待婉拒,江心郡主的马车已到。
一看到林宜桃,江心郡主连忙上前,关心道:“听回来的马夫说你被请去了金波楼,想着若是吃过佳肴不知可有马车相送,也不知请你的谁,便亲自来瞧瞧。却闻得街市有人在闹着杀人,又赶紧来看看是否有人伤亡。你没事吧?”
“无事。”林宜桃拍了拍江心郡主的肩膀,让她宽心,“君岭受了伤,倒是需要尽快请郎中。”
江心郡主招呼着让齐君岭先上马车,又吩咐下人快去请郎中。
林宜桃看江心郡主已安排妥当,便正好婉拒了年轻男子。
————
宁清轩。
轩中偏室,齐君岭趴在床上,背后的暗器已经被取出,两处伤口——背部、手臂也做了清理,用的郡主府最好的药。
齐君岭上身衣物已褪去,只把白色里衣披在后背上。
室中,林宜桃和江心郡主站在一旁看视。
“是我疏忽了,还好桃姐姐无事。”齐君岭明明自己受了伤,心里却在责怪自己。
“这件事本就不怪你,倒是连累你受了不小的伤。你只管安心把伤养好,其他的不必过多思虑。”林宜桃安慰道,“你先好生养伤,会有人定时来给你换药,外面也有小厮、女使守着,有什么需要便唤他们来。”
夜凉,林宜桃把薄被盖在齐君岭身上,然后走到桌旁拿起暗器仔细端详。
“你瞧瞧,是否能看出什么?”林宜桃将暗器递给江心郡主。
“这个暗器……”江心郡主为防自己错判,又仔细看了看,肯定道,“看材料和形式,这个应该是官制。”
江心郡主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便接触些兵书、器械之类,破有心得。
“那就挺奇怪的。”林宜桃离桌,双臂抱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江心郡主,说道,“君岭才随我入世不久,平时少言语,怎么这么快就树敌?若说目标是我,难得对方的意思是先困住君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