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
刀疤脸骑马飞奔到黑老三身边,枕起黑老三的身子痛苦的哀嚎着。
“三弟!”
“三哥!”
刀疤脸的其他结拜兄弟也陆续赶到,站在刀疤脸身旁,或真或假的哭道。
“把这小子的命吊着,带回山寨,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所有人,回寨!”
哭完,刀疤脸一脸凄厉的看着王双,对着身后的几个兄弟吩咐道。
“大哥,明白!”
老二来到王双身边,一脸肉疼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黑泥丸,品相极差,但应该也是疗伤的丹药。
王双没有抗拒,反而乖乖的张开嘴。
“吃吃吃……吃死你!”
老二见状气急,更加心疼自己的疗伤药,连同丹药,一巴掌拍在王双嘴上,然后一脸不爽的回到马上,跟随刀疤脸离开。
王双吞下丹药,眼里充满浓郁的杀意,王双想找机会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将母亲从郡守府里救出来!
“这王双倒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
周麟风站在远处的房顶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王双的印象有了几分好转。
倒是一条汉子,能屈能伸!
“所有人,回寨!”
老四把王双手脚绑好,扛上马,随后对着其余的山匪吆喝了一句,就和白净书生老五一起骑马离开。
“四哥!五哥!我呢?”
高宵才加入落日堂不久,生怕触了刀疤脸老大的霉头,急忙问道。
“你?一起来吧!”
书生老五眉头轻皱,思索片刻回道。
“好好好!”
高宵欣喜的点点头,然后对自己身旁的护卫队队长说道:
“押上‘定金’,咱们上山!”
高宵美滋滋的骑马跟了上去,一众护卫队押解着虚弱无力的莫会长、林有德等人跟着匪寇上山。
其他匪寇也没有过多停留,拿着抢夺的物资和钱财,成群结队的朝着山头走去。
周麟风把草木灰擦在脸上,在衣服外面套上了一层匪寇的粗布大衣,略微乔装打扮一番,便大摇大摆的跟着匪寇进山了。
“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吧?怪眼生的!”
周麟风走在上山的路上,此时一个方脸大汉拍了拍周麟风的肩膀问道。
“哦?这位大哥,怎么说?”
周麟风有些诧异,没有直接回答,怕露馅,于是反问道。
“哈哈哈,我们落日堂可没有这么年轻的弟兄,听说这两天有不少身手不错的兄弟,入了我们的山门,我只是略微一推测,就猜中了!”
方脸大汉自以为是的笑起来。
“你可猜的真准!”
周麟风哂笑一下,没有否认。
一路上,方脸大汉唠唠叨叨的和周麟风说了不少关于山寨的情况。
还告诫了周麟风那些人不好招惹,哪些人性情豪爽,不过方脸大汉话里话外,都暗示周麟风付费收听。
周麟风则是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跟着前面的山匪继续走着,方脸大汉见周麟风不为所动,便一脸郁闷的离开了。
直到手上的火把换了三根,天空微亮之时,一个简陋的木制山门终于出现在眼前。
山门上挂着个牌匾,牌匾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五个大字:落日忠义堂!
“忠义堂?还真是讽刺!”
自立山头,占山为王,是对上不忠;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是对下不义!
何来忠义堂之说!
山门没有人把守,周麟风很轻松的就混进了山寨,主要是匪寇们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混进山寨。
山寨内部有一排排的木屋、一片坑坑洼洼的演武场、以及一个比较豪华的“忠义堂”大厅。
周麟风跟随着山匪在演武场集合,混迹在人群之中,并不起眼。
此时王双正被绑在十字架上面,身上伤痕累累,如同一个血人。
旁边的地上,还散落着几根染血的长鞭,刀疤脸五兄弟包括高宵这个老六在内,一同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正在商量怎么折磨王双。
“要我说,直接将他千刀万剐,做成肉泥给兄弟们吃了算了!”
老四是个粗矮大汉,开口提议道。
“要吃你自己吃,都什么年代了,还他妈的吃人!真膈应!”
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