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初,你简直粗俗不堪,野蛮无理,侯府有你这样的姑奶奶,简直就是让侯府蒙羞,啊……”
大概她是疼疯了,竟趴在地上大声训斥。
换来的自然是萧南初不留脚的用力一踩,只听咔嚓一声,老嬷嬷惨叫一声后,直接晕死过去。
“来……来人……”
大夫人被吓傻了,所以喊来人时,也是有气无力,没有任何涟漪。
天呐,一个姑娘,怎么能如此血腥残暴?哪里还有姑娘家的样子。
这根本就是……普天之下,怎会有这样粗暴的女子?
“大嫂,昨日是非你最清楚怎么回事,我希望你一会儿跟大哥解释清楚,我当然谨遵父亲定下的规矩,但凡事也分是非对错,若错不在我,便是去罚跪,也要拉人陪同的。”
这是警告。
萧南初望着地上痛晕过去的老仆,还有吓得脸色煞白的大嫂。
这燕国的女子,都这般不经事吗?
先是在衙门晕倒的侄女,再是被吓傻的嫂子?
“还有,我那两位年轻貌美的侄女还在狱中,进去时孑然一身,孤苦无依的,嫂子可要我去求太子殿下,让嫂子进去见见两位侄女,送些随身用品呢?”
如今,两人刚被关押,忠勇侯府都尚未洗清陷害萧南初的嫌疑,太子当日就下令不准侯府的人去探望。
所以大夫人这两日才如此绝望。
可若是萧南初亲自去求情……
大夫人两眼泛光,看到了希望。
“你说话算话。”
她咬着牙,明明恨死了眼前的人,可现在,只有她能让自己去见见两位可怜的女儿了。
“一言九鼎。”
萧南初轻笑。
片刻后,她大大方方走出去,院内四位兄长等候着。
萧营一马当先,要将她带去祠堂罚跪,下一秒卧房内,大夫人便披着披风,自己走了出来。
“老爷,南初小姑的事情,大家是误会了……”
她心有不甘,但却跟着解释。
而萧南初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欣荣院,解决了自己被罚跪祠堂的事情,她也该去见妙乐坊的老鸨了。
回南苑,她换上昨日那身小公子的装扮,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妙乐坊的后门,她刚到,里边的人立刻打开门,将她拉了进去,下一秒她就自己探出头来,到处看了看。
“还好没人跟着。”
今日的花姑俨然一普通妇人的打扮,一身宽大灰衣,黑布鞋,头发也挽的一丝不苟,面容干净,因为没上妆,看上去有些憔悴,黑眼圈很重,而且脸上还有些痘印,总之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妇人。
见她拍着胸脯为自己担心的样子,萧南初目光温和了少许。
“没人能跟上我的。”
她安抚了一句。
大概她又怕有人看到她一个女孩子出入妙乐坊,失了名声吧。
“走吧,我带你去见春姐。”
花姑心底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小姑娘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的。
然后前边带路,领着她去后院。
萧南初看了眼前边安静的乐坊。
“花姑,乐坊的姑娘们还没起吗?”
如此安静,看来是那叫阿宴的人,还没死。
“起那么早作甚?大家要休息够了,傍晚才是起来梳妆迎客的。”
花姑也没听出她的试探,语气淡然。
看来,今早的确没什么事情发生。
失败了。
萧南初略有些失望,不知下次再遇到阿宴会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