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这家伙当真是阴魂不散,为什么总在她面前出现?
只是此刻的她懂得隐忍,情绪平静了许多,她势必要让姜元失去一些,落入自己手中,她一天天,一夜夜的慢慢折磨,让他求着自己杀了他,所以她绝不会再轻而易举要了他的狗命。
目光淡淡的从他身上扫过,定在了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身上。
太子燕迟,十岁便能处理朝政,能文能武,最重要的待人温和,身边有一大群拥护者,朝臣也对他赞不绝口,甚至在南诏时,她就听说过太子燕迟勤政爱民,将来会是一伟大的君王。
现在见了,倒是温润高雅,穿着一身明黄色公服,的确金贵的跟块金条似的。
可是自从看清姜元虚伪的面貌后,萧南初对这样表面温润的男子,就没什么好感,总觉得他们骨子里,也是肮脏的。
而燕迟的目光也在萧南初身上停留了许久,最后毫无痕迹的挪开,看不出一丝丝情绪。
“太子殿下,你看我家小七,不明状况就闹了这么一出,还请殿下切勿笑话。”
随行而来的,当然还有萧营。
他费尽心思,都绝不可能让萧南初毁了她的两个女儿。
既然今日在公堂上见了,那就让萧南初彻底失去做太子妃的资格吧。
“原来是大哥啊,不知大哥觉得,我是闹了个怎样的笑话?是还未到京城,就差点儿被自己的侄女害死,过于无能,还得来找府衙大人为我讨回公道,是笑话吗?”
萧南初漫步走向萧营,打量着他。
“小七……”
萧营不满的呵斥她,示意她闭嘴。
按理说,面对如此阵仗,无论哪个女子都该慌了神的。
萧营就想让萧南初方寸大乱,由他们掌控局势,到时自然就没什么事了。
可不想她居然当着太子的面,都还如此伶牙俐齿不饶人。
“太子殿下主理朝政,宽厚仁德,想来定不会武断的,不知可能先坐下来,听清楚民女的冤屈,再判案?”
所以李府衙是指望不上了。
萧南初冷静的望着燕迟。
这也是燕迟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萧南初,他的感觉便是冷,萧南初的眼睛就跟匕首一样,锋利冰冷,能伤人。
“这是自然。”
“太子殿下,我家小七初来京都,怕是天真单纯,被人利用,今日这本就是萧家家事……”
“会死人的家事?难道大哥是想告诉太子殿下,私底下,其实萧家弄死了很多人?”
“你……”
萧营被萧南初怼的吐血。
“方才李大人可是要证据?我有人证,还有物证,待证据呈堂,当着殿下的面,希望李大人慎言,可别再出言恐吓良民。”
萧南初字字坚定,眼神格外锐利,一身布衣的她站在公堂之上,也散发着凌厉的气场,就好像整个公堂都是她的地盘。
这样的气场,让姜元有些心惊,竟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那位惨死的未婚妻,南诏神女萧南初,她就总是这样,锐利的像把刀,总是高高在上,对谁都不留情面。
可唯独看他时,眼底总带着笑和温柔。
姜元脑海里清晰回忆着萧南初的一切,心好像被一刀刀刮了,很痛,可是却莫名有种快感。
这个女人,大概会让他记一辈子。
李府衙被她气的不轻,可太子都未说话,他也不能说什么。
“大人,还请允许我的证人上堂。”
萧南初镇定,自信,从容,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燕迟的目光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在她身上,便再也无法收回。
起初看,只是个普通女子,可现在,却觉得再好看的姑娘在她面前都没什么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