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喝了酒,又悉数吐出。
不一会儿便觉得头晕脑胀,县令大笑:“云姑娘真是不胜酒力。”
“赶紧的,还不将人扶下去!”
话音刚落,还不等那些小厮靠近,帝草唰地站起来,拔出红菱:“不准靠近她!”
县令收敛了笑容,“帝公子这是何意?”
这么快撕破脸皮,真以为本官怕你们不成?
今晚,一个都跑不了。
帝草收起红菱,转身去扶盛锦,“我来扶。”
两人退下后,其他人也渐渐地脑袋晕乎乎地倒在桌子上。
“叶大人?诸位?”
县令满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醉成一摊泥的其他人,吩咐道:“将他们送到我安排的房间里去,记住,速去速回,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你能消受得了的。”
帝草扶着盛锦往外走,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气愤地道:“他们这么锲而不舍,就连我们也不放过。”
盛锦闭着眼睛,在视线盲点扯他的衣袖,再不倒下,会被怀疑。
可帝草不想让他们碰盛锦,那些糙大汉,粗手粗脚的。
要是弄疼了,他心疼。
帝草倔强地没有听她的话,假装醉醺醺地将人送入了县令给盛锦安排的房间。
跟着的人见帝草一直没出来,对视一眼便离开了。
县令得知后大笑,兄妹情倒是深厚,只是,不知道醒来的时候,你们还算不算兄妹呢?
他心情极好地搂着一房小妾关了门。
第二天,县令从温柔乡里爬起来,由小妾伺候着穿了衣服,大手一挥带着人摇摇摆摆地来到街上。
“县令,求您做主,求您救救我的女儿。”
“县令,救救我的儿子!”
“……”
县令连忙从轿子上走下去,扶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百姓。
“有话起来说。”
百姓长跪不起:“大人,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那叶大人,简直不是东西!”
“他为了一己私欲,强抢民女,草民的女儿啊,今年不过十四岁!”
“不仅如此,他还为他的朋友以及帝草云锦几人都抢了人。”
县令表情凝重:“何时发生的事情?为何不早说?”
“就在昨日,他们还在藤天阁的客房……”
说着,那人抹了把眼泪。
其他民众纷纷咒骂,呸,真不是东西。
“没想到使臣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他身边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前县令死有余辜,养出这样的儿女来,说改名就改名,一点不带犹豫的。”
“……”
听着舆论,县令十分满意,拍了拍摇晃的大肚子:“前面带路。”
一众人风风火火地赶到藤天阁,“就在前面。”
县令挥手,侍卫上前将门破开。
只见入眼两个白花花的肉体,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用手捂住眼,却又忍不住张开些许缝隙。
“真是大胆,来人,将人给本官带出来!”
县令一声怒喝,里面的人被吵醒。
正要发火,看清楚来人后:“爹?”
县令眯起眼睛,“你胡乱叫什么?”
见人并不是叶子义,皱眉:“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爹,我是你第二十个儿子啊!”
众人:“!”
县令瞪大眼睛,“荒唐。”
正在此时,其他侍卫也压着光溜溜的男女过来。
县令想要在里面找到盛锦等人,看来看去,都没有看到任何踪影,反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
女人哭哭凄凄地,想要撞墙欲死,县令喝住:“拦住她!”
“爹,你让我死,让我去死。”
县令觉得头疼,原本告状的百姓已经傻了,可玷污了他们儿女的清白,此事决不能就此算了。
他们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大人定要为我等做主,如今发生了此等事情,小女怕是再也嫁不出去了。”
县令烦躁地看着这些卖女卖儿求荣的家伙,下令将人压回衙门,择日问审。
他前脚回家,便有小厮送来一封道贺信,信里全是道贺,看着最后那句“喝喜酒”,气得撕了稀巴碎。
该死的叶子义!
居然敢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