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贤明帝终究是忍不住了,抬手道:“慢着!”
太监将郭御医放下,郭御医立马爬着回到原位,“圣上,圣上明鉴啊!”
贤明帝并非是真的想放过他,只是他乃明君,怎会被人轻易蛊惑!
他方才说云景乾迷惑天子,若是不拿出证据,自己岂不是被当成昏君?
想到这,贤明帝看向云景乾,询问道:“云总管,可愿与他比试?”
云景乾自然知晓贤明帝心中顾虑,便略微点头回道:
“如此甚好,也免得让圣上落得个用人不当的名声。”
“嗯!”贤明帝欣赏的看了看云景乾,他果然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无论他想什么他都知道。
“那便寻个人,比试一番吧!”贤明帝发话。
只是这人去哪寻,如何寻,奴才们有些拿不准。
云景乾挑眉提醒,“去地牢找几个身受重伤的不就行了!?”
贤明帝也觉得此事可行,一群奴才领命而去。
郭御医暗暗皱起眉,一副心里没底的样子。
奴才们效率也是快,顷刻间便从大牢里抬过来几个犯人。
郭御医着急证明自己,率先选了一个身上满是鲜血,正跪地求饶的中年男子。
“你最近可有腹痛难忍,时常胸闷气短的现象?”
面对郭御医的提问,那犯人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回答:
“贵人说的分毫不差,草民最近的确如贵人所说一般。”
郭御医脸上瞬间升起一抹得意,整个人也自信几分,随即挑衅的看了看云景乾。
云景乾勾了勾唇,并没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
随即郭御医继续盘问犯人,“最近如厕已经带有鲜血了吧?”
犯人歪头思考片刻,他那头发乱的像鸟窝一样,脸上脏兮兮的也看不出任何神情,唯独语气听起来却十分差异,“贵人真乃神医!草民最近的确时常便血!”
郭御医被他夸赞成神医,更加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贤明帝,拱手行礼给出诊断。
“启禀圣上,此人是被刑具打断肋骨,从而肋骨断裂,刺入肺腑,不出三月,定不治身亡!”
犯人一听当下懵了,他还有一个月就可以出狱了,那意思不就是说,他即使出狱也活不长了!?
“求神医救命!草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那犯人跪地叩头,“求圣上开恩!”
贤明帝略微点头,“既然比的是医术,自然要医治好病人才算赢。”
郭御医一听,面上故意露出一抹为难之色,“伤筋动骨一百天,伤的这么重,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看到效果的!”
实则正中他的下怀,最后拖个一年半载,分不出胜负才好,这样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贤明帝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目光看向云景乾,想听听他的意思。
只见云景乾不以为意的勾起薄唇,上前一步道:
“郭御医说笑了,那种活蹦乱跳的犯人无需诊治,不如给眼前这位瞧瞧?”
郭御医听闻,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另外一个犯人……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整个人都被吓得不轻。
那犯人身上的皮肤已经被折磨的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毫无一丝完整,再往下看,骨头断裂,五脏六腑已经衰竭,整个人也是有气进,没气出的将死之人。
“混账东西!”郭御医直接指着一群太监怒骂,“此等乱葬岗的污秽东西也敢抬到御前来,冲撞了圣上,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奴才们一听,顿时被吓傻了,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大呼“圣上饶命”!
云景乾是这宫中最大的太监,那群小太监就等于是他手底下的狗。
打狗也要看主人,这郭御医故意在这给云景乾难堪,他当然不会放过他。
还没等贤明帝说话,云景乾率先替奴才们开口,“郭御医此言差矣,既然要比试医术,犯人自然是病的越严重才越有效果。”
“再者,奴才只是听命行事,你又何必为难他们?”
云景乾的一席话,硬生生把矛头掰弯指向郭御医……
郭御医被说的老脸一红,自知理亏,他赶紧思索说辞,本想找回几分面子,只听云景乾继续道:
“还是说……郭御医自知医术平庸,想声东击西,转移圣上的注意吗?”
郭御医的心思被当众拆穿,一时冲动挥袖怒道:“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