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狗仔注意到他拉开窗帘，各种镜头齐刷刷对准了他，江屿安面无表情关上。

小马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现在只有眼睛是红的，看不出来他刚刚哭过。

江屿安看着小马，跟了自己两年，他和原公司一解约，小马也跟着解约，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江屿安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小马不适合跟着自己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小马的能力他知道，他可以在圈子里再找一个明星，跟着总比现在好。

江源屿安看着小马，嘴唇动了动，想说的话张了几次口也没说得出来，他知道一旦说出来，他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他还可以假装自己还在工作，还在做着自己最喜爱的事。

小马大概也知道他要说什么，眼泪又一次掉下来了。

“江哥，哥，我们还可以，你别放弃，真的……”

江屿安帮了他很多，他也很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他知道江屿安有多重视他的工作，但是现在却要他说出一切都这样了的话，小马觉得他肯定比自己难受得多。

江屿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似乎只要他不说，一切就都还有可能。

他去卫生间洗漱。

江屿安看着镜子里颓败的自己，双手鞠了一捧水拍到脸上，低着头，双手扶着洗漱台，任由水滴顺着脸颊流下。

过了许久，江屿安才抽了一张纸擦拭脸上的水。

眼睛里满是血丝，眼眶深陷，黑眼圈突出，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