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窗听了这话里带刺,不明白自己可是救了程著雨,怎么就惹到他了,于是双手交叉抱胸,趾高气昂地回复,
“要不是我,程著雨早就在海里喂鱼了,还能在这里吃烧饼?”
说起这个,林疏就来气,脸色越发的不善,
“要不是你,我早就跳下去救少爷了,还用得着你?”
“说得好听,你跳下去只会帮倒忙。”
“你……”
程著雨被夹在中间,看他们莫名其妙地吵起来,眼看着双方越发激动,他忍不住出声,
“都给我闭嘴。”
两人瞬间安静下来,程著雨眉间轻蹙,先是看了看宋临窗,这人嘴皮子一向很利索,从不吃亏。
然后他又看了看林疏,眼神里有几分疑惑,明明林疏之前都是挺沉默的,一向不与人有口舌之争,能动手就不说话,今天是吃错药了?
但是他并没有询问的打算,只是拉回正题,
“林疏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知晓少爷受了伤,便想着会不会来医馆买药,于是过来问问,然后一出来就看到少爷”
林疏指了指不远处的药堂,表明刚刚自己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这确实是个意外,程著雨也不纠结,
“先回去,然后准备今晚的宴会,其他事之后再说。”
程著雨发话,林疏自然照办,推开半步,在前面带路回去,程著雨看看手里没吃完,剩下的半个烧饼,觉得拿着麻烦,下一刻直接推到了宋临窗怀中,不说一句就跟着林疏离开这里。
宋临窗突然就被塞了烧饼,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他举着烧饼,愤愤地大口大口咬下,暗骂几声,
“这一个个小白眼狼。”
回到订好的饭店,避开所有耳目,他们才在房间里坐下详细谈谈,程著雨也知道了原来和程开言合作的人竟然是周家,他可真是贼心不死,看来回去不能放过他。
林疏交代完事情,则担忧地望向程著雨,希望他不要去今晚的宴会,这说不定是个鸿门宴。
可是程著雨并不想如他们的愿,这次的宴会请了不少名流,一方面是彰显周家的地位与权势,另一方面可能就是趁机收购程家的产业。
林疏看劝说无用,便又盯上了宋临窗这家伙,一回来就原形毕露,喝最好的茶,点了一桌子菜,吃得不亦乐乎。
宋临窗吃饱喝足才开口说,
“周家现在明目张胆地运军火,不就是在告诉其他人,要么归顺,要么死,所以这次的宴会正好可以看看,对方已经收买了哪些人。”
“你去吗?”程著雨随口一问。
“我胆子小,门口等你。”宋临窗笑笑,显然不想淌这趟浑水。
可是程著雨有些不是滋味,这人竟然没打算一起去,就这么放心吗?
随后,下人送来了衣服,程著雨本想洗漱一番再换,可宋临窗出声提醒,
“伤口不宜碰水。”
程著雨不是不知道,但被他这么一说,显得自己很没有常识一般,有些掉面子,板着脸回林疏订好的房间。
径直走入浴室,程著雨想先洗个脸,准备打开水龙头,就看到手上包扎着的绷带,反正宋临窗不在身边,他也不知道自己碰水了没有,而且伤口应该好得差不多。
所以他用另外一只手解开了绷带,掌心的划痕确实结痂了,于是刚打开水龙头,就听见浴室门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程著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他弯腰在淋浴头下,宋临窗正帮他洗着脑袋,刚用肥皂打出泡沫,还提醒他不要睁开眼。
他是原本想要洗澡,但是没想过洗头,因为一只手确实不方便,不过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就在刚刚门打开时,宋临窗不说一句立刻挤进了浴室,垂眸看着程著雨解下来的绷带,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开口,
“我帮你洗。”
程著雨看到他时就有些心虚,反射性地将受伤的手藏到身后,不够还是被他看到了解下的绷带,所以之后竟没有立刻反驳他的话。
宋临窗打开淋浴头,小心地为他冲洗泡沫,这人的头发果然很软很细,不像他的性格如此倔强,要不是受伤,想等他服软,这辈子是见不到的。
洗完头,他又拿来毛巾,用温热的水打湿,给程著雨洗洗脸,不过最主要的身体,宋临窗也是站在大夫的角度,十分严肃地说,
“再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