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经聚集了大批的强者,他们胸怀壮志,想要大展拳脚,这群人中有的是强大的秘术师,魔法师,有着丰富冒险经验的游侠,海盗更是数不胜数。现在,他们都成了野兽肚子里的美餐。
“原本地宫的第一层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一层与二层间有结界隔绝,直到有一天大量的怪物从二层涌入,我们才发觉,原来结界在某一时刻便已不存在了。”
“这些怪物一定是从更深处跑上来的,我们在上层从未见过,这些怪物的凶残强大远超上层”
“我们现在每晚仍不得安眠,随时提防着从地宫里逃出来的怪物”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已经有不少人精神失常或者打退堂鼓,更有甚者,宁愿去给那些蘑菇当奴隶,也不愿意待在这里。”
芬里尔只是慢慢的说着,其中的凶险艰难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旁人是万万不知其中心酸。
“所以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吗?”班瑞斯科盯着芬里尔的眼睛说道,他的语气中已经充斥着不满。
芬里尔低下了头,闷声说道:“那该如何呢,继续探索地宫必定死路一条,没人拿到最后的宝藏便没有人能离开,难道要给那些蘑菇当奴隶?就算反抗也会被那些治安队杀掉,我们走到绝路了”
“你们至少活到了现在啊,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那个宝藏,你们也一样吧,都到了这个地方反而要坐以待毙吗?”班瑞斯科大声说道,他想要做的就是享受冒险的过程,一直以来他也是这样做的,这样婆妈的犹豫,他看不下去。
芬里尔的情绪还是爆发了,他作为这里残余的幸存者们推举出的领袖,理所当然的承受更大的压力,他在人前必须坚强,乐观,鼓励他们,这里的幸存者们大都从属于某个团体,本能对他人保持戒心,在同伴接连死亡的情况下更是如此,原先名为黑角的海贼团掌握话语权的时候,各方因为利益倾轧不断,结下的仇怨不会轻易消解,如今不过是退无可退才结成团体,为了各自的性命暂时结盟。
他被推举不过是因为几位魔法师联合展开结界封锁入口时,他挺身而出阻挡了一只凶兽的入侵,为了展开结界在入口处留出的空地就像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舞台,将他的“表演”丝毫不差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在绝境的逼迫下,他只能身不由己的扮演一个领导者,扮演自己从不擅长的角色,他要永远乐观向上,说些鼓舞人心的话。他一度认为只要习惯了,自己总能得心应手。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现在,这进退不得的绝境快把他逼疯了。
斯坦利坐在一旁研究着阿尔登使用炼金术制造的义肢,他对芬里尔所说的一切毫不在意,即使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再次抵达地宫深处的那个房间。
从小镇出发同乘一条船的青年们不过是他的一次性护身符,维恩活到现在就挺令他意外,虽然这与他无关,他该做的事早已经完成,所以他决定在装好义肢后就与他们分道扬镳。
接上义肢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斯坦利的胳膊从肩膀处整条切断,外加装上剪刀手又被噬魂者取回,也没有进行过像样的包扎处理,现在伤口处可谓惨不忍睹。
很显然阿尔登的义肢不是很适合装在他的肩膀上。
不过这难不倒她,作为一个炼金术士的基本素养,对自己的作品随时根据需求改进。
芬里尔发泄了积压的情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和班瑞斯科收集些材料准备再搭几个难民版帐篷,克劳利依然稳定发扬优良传统,开始着手布置法阵。
维恩无事可做,干脆拿出克劳利送给他的书本带无聊来的翻阅。克劳利看到他这么上进非常高兴,某些方面来说,他们还在统一战线,至少对克劳利来说是如此。克劳利相信弗莉德的奴隶契约中,维恩所拥有的那份主契约让他的身份留有一定的价值,虽然维恩本身毫不知情。
同样他之前认为维恩的身边会更安全,现在不同,他随时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还记得我教给你那个法阵吗?”
维恩点点头,克劳利在沙土上画的反正虽然有些抽象,但他一笔不落的全部记在了脑子里,毕竟是“报酬”嘛,不要白不要,虽然他没有尽到约定。
“觉得有必要的时候可以试试那个法阵”
“干什么,这么神秘,到底什么时候算有必要,就算有必要我又要怎么驱动法阵”
“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觉得有必要。对了,那本书上也有那个法阵,驱动法阵吗,只要有合适的力量注入就好”
克劳利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