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个。。。流浪汉。。。骗子”
基恩抬起粗大的指头指着维恩,焦急又结巴的说道。
阿西利斯打量着维恩那张脸,比他初见时发生了一些变化,没有了饥馑之色,脸上收拾的很干净,使他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从那蓝色的火焰他大概推测出维恩的底细,现在并不愿意做也没有任何理由做任何可能节外生枝的事。
比斯洛姆心中大定,这些红衣服怪人认识眼前的小子,原来这个人也是个外来者,到底是虚惊一场。
“嘿,朋友,听我说,我们也是刚刚来到这个小镇”
比斯洛姆朝维恩招招手,他的神情自然了许多,就像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向本地人问路一样,热情洋溢,极具亲和力。
维恩可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大个子基恩拳头的威力他还记忆犹新,身上没有好全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跑吗?维恩想,他的心中充斥着不安与犹豫,满目疮痍的街道上残存着血腥味,周围建筑坍塌烟雾弥漫,以及蒙迪教团和两个外来的陌生面孔,自己不该留在这里,一切该由克劳利解决。对于事态做出合理判断,维恩决定发挥优良传统,随时准备开溜。
地面再次传来剧烈的震动,这次的震感更加强烈,残破的建筑在震动下倒塌,尘土翻滚,空洞的响声从地下深处传来,令人心悸,震动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震动越来越强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地面崩裂,石块起伏。就趁这个时候跑吧,维恩盘算着逃跑的方向,自己来时的方向刚刚好,回去睡个回笼觉,就当无事发生。
蒙迪教团的五人行动更快,阿西利斯有一种美妙的预感,他一直期待的东西即将到来,那是教团苦苦追求的将世界回归于一的力量。
“这种力量,如此。。。美妙”
他察觉到了,那股力量在从地下冉冉升起,灿如烈阳,在小镇中心祭台处,破碎凸起的石块反倒组成一个造型更加狰狞犀利的外形,任谁看都会感觉,这个祭坛的形态越发接近完美了,从各个方面来说。
他们越过比斯洛姆和维克林,无视了维恩,先一步到达镇中祭坛。
“看来如今的教团没有辱没‘世界’之名”
克劳利静静站在祭台前,他只是站在那里,便与周围环境产生强烈的共鸣,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
“您是。。。教首二世?”
阿西利斯内心掀起滔天巨浪,尽管这只是他的推测,教史记录教首二世带领教团精锐进入暗涡寻求世界的真理,距今已过七十余年,杳无音信,不论从小镇周围布置的法阵还是眼前的祭台样式来看,都是蒙迪教团的技术,眼前这个老者对法阵造诣之高,不是等闲,这样推测,答案似乎只能指向一个人。。。
“看哪,教团追寻的世界的真理,一切尽在眼前”
克劳利振臂高呼,仿佛回应他,一团晦明不清的灰色雾气从祭台中央深不见底的空洞里浮现。
“我已看到您的救恩,就像在万民前的许诺”
克劳利的神情充满激动和喜悦,他用饱满的腔调唱诵一段圣乐,数十年的夙愿一朝得以实现,他的眉间舒展开来,流露出释然与放松,他的眼神闪烁着满足和憧憬,随后被更加炽烈的火焰充斥,那是准备完全的决然以及与世界开战的癫狂。
维恩不懂一个人的神情为何会短时间内产生那样的变化,可披着红袍的教团五人眼神中同样放射出那样炽烈的光。
“一群疯子。。。”维恩想起了斯坦利的评价,一群疯子,这群疯子就像喷薄欲出的火山,终有一天会以追寻世界之名将世界燃尽。
那时与维恩已经没有丝毫关系,逃避虽可耻,但有用,他已经逃了很久,不差这一时。
比斯洛姆和维克林反倒成了受冷落的一方,蒙迪教团已经和这里的话事人汇合,双方都是蒙迪教团的成员,自己倒是一头扎进了别人的大本营,真是晦气,今天竟触了这样的霉头,如今跑也跑不掉,打更打不过,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和解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已经打到那般地步,如今却要和解,难道在说笑,比斯洛姆当然清楚,可该怎样呢,自己就是死也不要成为阶下囚啊。
此时蒙迪教团众人将目光重新看向了这两个倒霉蛋。
克劳利慢条斯理的开口:“神的降临还需要充足的祭品,这二人正是可以为神最珍贵的的奉献”
“你们是什么邪教吗,竟然使用血肉祭祀吗!”
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