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玩,想要彰显自己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吗?小子”斯坦利随意给了维恩一脚,力道倒是不大。
“嘿,斯坦利,我上船只是为了给你做事还你的酒钱”
还有为自己找一处安葬的好地方。这句话维恩并没有说出口。
“别会错意,小子,用不着这么悲观,说不定早就有人找到那什么破烂之心,成为世界首富了,我们连汤都喝不到一口”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悲观,你这么会安慰人,我真的无话可说了。”维恩耸耸肩,随意躺在甲板上翘起腿,撑起双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他的目光缓缓的转向同行的那些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浑身总是充满无处发泄的精力,脑子里也总爱充满幻想。这让维恩有些羡慕。
斯坦利喝酒就像喝水一样轻松,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蹩脚的小调很快被几个年轻人的欢笑声压下,船身破开海面的快浪声也不比他们的热情。
“这是一场伟大的冒险”奥布莱特神色肃穆的注视着远方,那空旷无边的海面上只有酷烈的阳光和几只稀疏的海鸟,但在他的眼中,那是最神秘浩瀚的藏宝地,是他要为之付出一切征战的广阔战场,现在他已经为自己吹响了冲锋陷阵的号角。
“等着吧,薇尔恩,我一定会凯旋,成为世界第一富豪,然后上门提亲,迎娶你回家。”奥布莱特将视线转向他从父亲那得到的旧怀表,表背上镶嵌着未曾与他谋面的单相思恋人,即使那里空无一物。多么令人潸然泪下的场面,一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将踏上他注定成为史诗的传奇之旅。
奥布莱特是维恩认识的唯一一人,他刚刚来到小镇,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背着柴火的奥布莱特,这个好心的年轻人邀请他共进晚餐,在餐桌上维恩与奥布莱特的父亲相谈甚欢,这个老实的中年人很高兴有年轻人来到这个破落的小镇,在他看来这是好兆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们一见如故,他们相谈甚欢,直到维恩告诉他自己曾经是一名义贼,清楚的知道所有贵族小金库的位置,能够取来藏在任何地方的财宝,慌了神的老父亲摩挲着光亮的地中海,本就稀疏的头发更是雪上加霜。
于是维恩在寒冷的海边度过了愉快的一晚,那晚的星光格外明亮,就像第二天早上维恩泡醒来时浸泡着海水一样令人心旷神怡。
尽管船长与船员们尽是些三下货色,好在船上还有大副老桑达这样一位靠谱角色,否则这条老古董一定在出发前就沉没在提特镇边的小水沟里了。
不知道斯坦利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精神矍铄技艺老练的老人,灰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结,暗黄的眼睛出奇的大,看着罗盘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深爱多年的恋人,那一抹柔情从漏风的牙缝里渗出变成一道道声调怪异的笑声。
顺着洋流与海风的助力,他们的旅程十分顺利,不日便可到达奥德赛角。
这几天,是维恩最快乐的几天,酒桶就是他最好的恋人,铜条箍成的丰满体态,肆意取用的甜蜜液体,这任人施为的放任态度让维恩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生命中的真爱,他们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哦,宝贝,你的液体就像蜜一样让人沉醉,你的身姿就像椋鸟一样轻盈,你就是漂泊浪子千金不换的誓言。”怀抱着空桶的维恩如是说。
“差不多得了,小子,我们到地方了”斯坦利无情的打断了维恩的妄想,顺便给了他一脚。
四个日夜的航行,奥德赛角到了。
不同于沿途的贫瘠,奥德赛角的繁荣是天神赐予凡人帝王的礼物,祂是苦难的开始,亦是苦难的结束,德政的丰碑矗立,称颂万世不竭的恩惠,朝堂上的恩典是凡民的幸事,如果一切安好,庶民理应愿为王的恩赏欢庆。
贤王当然不会在意吟游诗人酒后的乱语,只有忠心的侍从不忿醉汉的僭越,愿意为自己侍奉的王深爱着的子民们树立绝对的榜样。
老桑达下船后只与斯坦利做了简单的告别,他用平静的眼神告诉他们,后面的路要靠他们自己走了。
众人看向斯坦利,后者堪堪喝到微醺,不断向老桑达的背影挥手告别,直到老桑达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小子们,不要伤心,老桑达可是去享福的”斯坦利打了个酒嗝。
“看到那些房子没有,老桑达今天就要住进其中一幢”。
“什么!”奥布莱特激动的跳起来。
“这么说我也能有一座那样的房子!”
“嘿嘿,小子,你是哪根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