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建的地方在南岭半山腰的一处温泉山庄,据说是楼氏总裁的私人产业。
而温凛月所在公司背后的大boss,正是楼问津,楼总。
两人很早便出发,去集合地乘坐公司大巴车,与同部门其他同事一起前往。
今天户外运动较多,程夕鹿穿着休闲,只带一件御寒大衣,整体以轻便为主。
温凛月则精致许多,细枝末节处都比较讲究,不像团建,倒像去赴什么商务酒会。
接收到程夕鹿询问的眼神,她解释:“来例假不方便,玩起来也束手束脚,不如就做个赏心悦目的花瓶。”
有道理。
难得晴朗,大巴车一路驶向南郊。
将近两小时后,抵达目的地。
下车时,湿润空气扑鼻而来,与城市中心的钢筋水泥相比,这味道简直不要舒适太多。
一行人在侍者的引领下往里走。
程夕鹿和温凛月落后几步,没有留意到紧随大巴车之后,又一辆白色私家车徐徐停泊。
不出片刻,从车里下来一名中年男人。
冤家路窄。
程夕鹿刚一转头,就看到自己那位前上司,腆着肚子正朝她们所在的山庄大门而来。
反正已经离开,井水不犯河水。
她直接选择忽视。
可对方却并不打算放过她,阴阳怪气地哂笑:“程小姐倒是有点本事,这么快就找到下家。”
王总早就打探清楚,今天楼氏总裁与民同乐,亲自带员工来这里搞团建。
话音一落,程夕鹿理都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身后传来讥讽,“装什么清高,一个本科毕业的,能进楼氏这样的上市公司,谁知道在部门高管面前脱过几次?”
温凛月眉头紧拧,就要出声发作,被程夕鹿拦住。
她转身,冲对方露出一抹遗憾:“后悔早上吃的太少,真想一口饭吐你脸上。”
后者面色发青,正要开口,又听女孩丢出一句:“我不是草船,王总的贱用不着总往我这发,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怎样提高自己的产品去谈合作,拿女性员工做跳板,除了彰显你们的无能,就只剩下恶心!”
怼恶毒的人,就要最恶毒的话。
这句过后,耳根果然一下子清净。
女孩表面柔弱,实则遇刚则刚。
温凛月默默为她竖起拇指。
小插曲很快被两人抛之脑后。
山间的攀岩项目,三人为一小组,拿到小组第一名,奖励丰厚。
倒不是冲着奖品,就只是单纯地想要发泄。
程夕鹿压抑许久,在温凛月小姐姐的怂恿和鼓动下,外套一脱,干脆果断地过去报名。
顺着攀岩峡谷左后方往上,坐落于峰峦深处占地近千平的高空式栈道花园,自落地玻璃俯瞰而下,能将山间风光尽收眼底。
室内,茶气缭绕。
楼氏总裁斜倚在雕花紫檀木椅上观景,捏着茶杯,姿态闲适地啜饮,偶尔掀起眼皮,瞧一眼站在露台外打电话的男人背影,兴致匮乏间,隐约听到自山谷传来一阵欢腾的热闹声。
目光循声往下,攀岩进入白热化。
身穿果绿色运动衫的女孩一马当先,问鼎冠军只剩不足十米,甩同组另外两名男同事‘八丈远’。
公司女员工中竟还藏龙卧虎?
楼问津饶有兴趣地观望,端看两个大男人最后关头能否反超。
此时旁侧光线稍暗。
见郁宗廷进门,楼问津抬抬下巴,示意要不要跟他押盘赌注。
贵公子语调散漫,虽是闲扯,口中聊的却又是另一码事,“听说裕丰姓徐的货已经装箱,来京之前还找过你,想让你睁只眼闭只眼,给他在西港口放行?”
“港口放行,自然有该走的渠道,倒是高看我了。”郁宗廷坐于墨绿真皮沙发,落座时面色如常地抬手,解开领口处两颗扣子。
今天穿的没那么正式,但仍旧低调而考究。
没系领带,高定衬衫妥帖地收入西裤腰线中,法式袖口由一枚同色系宝石袖扣扣着,腕间vacheron名贵钢表,深棕表盘轮廓低奢内敛,在茶气四溢的杯栈间,愈显清贵儒雅。
相识多年,对郁家太子爷这八风不动闲庭信步般的生意经,楼问津早已习以为常。
他视线轻转,再次落向攀岩谷,不慌不忙地观赏赛事,“郁老板可是控制着半个世界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