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出办公室,向晚立马拽住沈知言的袖子,问道,“我进来之前,你和班主任在说什么?”
“请辞班长。”沈知言边回答边扯开向晚拽着他袖子的手。
“请辞个班长为什么班主任看着那么生气。”向晚依旧不解。
“因为我跟班主任说,学习之外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浪费时间。班主任严厉批评了我,说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不光学习,能力锻炼也很重要。”沈知言说完停顿了一下,忽然看着向晚的眼睛,认真说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每天自习课都要管束纪律,尤其是那个屁股总不能好好坐在凳子上的女生。”
“你说谁!”向晚作势要打沈知言,沈知言一侧身便轻松的躲开了。
“还有,向晚,以后遇到事情,先过下脑子。”沈知言指了下向晚的脑袋,转身挥手向教室走去。
沈知言走后,向晚松了一口气。刚才自己对李玉宁说的话信以为真,误以为沈知言在出事后倒打一耙,气的她差点说出器材室的事情。还好沈知言这小子聪明,及时反应过来,截了她的话头。要不然,他和沈知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至于为什么李玉宁为什么要这么做,向晚皱了皱眉头,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人,徐蕊。
知道自己阴谋败露,徐蕊这几天遇到向晚就像猫见了老鼠一样马上逃窜。连李玉宁都心虚的不敢直视向晚。
一个星期后的中午,学校餐厅里人头攒动,大家都在排队打饭。
向晚和宋词端着打好的饭找座位的时候,正好看到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的徐蕊正同身旁的一个高个子男生说着什么,时不时娇笑连连。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向晚冲宋词使了个眼色,宋词会意。宋词把手里的饭盘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笑嘻嘻的跑过去到徐蕊的身边,“哇,蕊蕊,今天穿的好漂亮,我远远的看着还以为哪个小仙女呢。”
徐蕊脸颊红了红,看了眼身旁的男生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蕊蕊,赶紧说说,穿的这么漂亮是不是准备放学后跟上次我看到的那个男孩子约会呀。”宋词放低声音打趣着宋词。
“你!你别胡说,你看到什么了?”徐蕊愣了一下,着急的解释。
“你别不好意思承认呀。我都看到了,就那个放学后总爱穿着花衬衫,抽着烟蹲在咱学校对面胡同口的男生啊,你俩还牵着手,蕊蕊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男生啊,很有个性啊。”宋词啧啧感叹。
徐蕊旁边的男生听了,脸色立马变了,找了借口赶紧离开了。徐蕊更加着急,但百口莫辩,就在她眼泪快要涌出眼眶的时候,向晚端着饭盘过来了。
“啊!”向晚惊呼,脚下一滑,手中的饭盘一歪,饭菜烫水立马倾潵了徐蕊一身,只见徐蕊鹅黄色的连衣裙瞬间变的污秽油腻。向晚一脸愧疚,一边连连道歉,一边拿出纸巾给徐蕊擦拭。不擦还好,一擦徐蕊的胳膊上腿上滴的到处都是油渍。
旁边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部分男生女生指着满身饭菜的徐蕊窃窃私语。徐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哭着跑开了。
“哎,真的对不起,我可以赔你的裙子!”向晚用特别愧疚诚恳的语气,冲着徐蕊跑掉的背影喊道。
围观的人群散了之后,向晚和宋词再也憋不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边吃饭边围观全程的沈知言和李舒阳端着吃完的饭盘路过二人。
李舒阳拍了拍向晚的肩膀,“戏演的够逼真啊两位,将来可以考电影学院了!”语气中佩服味十足。
沈知言则是斜了一眼向晚,轻飘飘的扔下两个字,“幼稚。”
“这叫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向晚晃着脑袋,得意的说。
向晚说这话的时候,沈知言仿佛能够看见向晚身后翘起的小尾巴。
这次的事件,虽然向晚和沈知言都没再多说什么,但向晚明显感觉到她和沈知言的剑拔弩张的关系明显缓和了许多。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人都相安无事,当然也仅止于此。对于学习向晚依旧不上心,每次成绩公布,向晚都是毫无悬念的垫底生。而沈知言又恢复到了沉默寡言的状态,整天埋头书本之中,让向晚觉得好生无趣。沈知言曾经答应老师给向晚补习也只是当时的应付之言,并未付诸行动,向晚也乐的不曾提起。
就这样,向晚每天和李舒阳、宋词三人打打闹闹,时不时捉弄下沈知言,偶尔气的老师跳跳脚,向晚的日子过的舒心且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