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夜风吹过,泛着一丝冷意。白日里繁华热闹的街道再次归于寂静。
南城市的一家酒吧里,到处弥漫着酒精以及荷尔蒙的味道,红男绿女们在舞池放肆的摆动着性感的身体。
吧台前的女人穿着红色长裙,一字肩设计,露出的肩颈线宛若天鹅般美丽白皙,与那明艳的外形形成反差,细腰被掐的不及盈盈一握。
不远处男人的喉结吞咽了一下,低头整理了下衣襟,随后走近向晚。只见面前的女人五官精致,上挑的眼尾,艳丽的红唇,妩媚的让人惊心动魄,男人的脑子里瞬间百转千回。
向晚并不知旁边男人的想法,她正把半杯不知名的洋酒倒入服务生刚递出的加冰威士忌里。向晚面部潮红,略带醉意,不假思索地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鲜艳的红唇在酒水的滋润下显得更加明艳诱人。
“让一个美丽的小姐独自喝酒是非常不绅士的行为。”刚才的那个男人坐在了向晚旁边。
“请给我一杯酒,谢谢。”男人对吧台的服务员说。
向晚并未理会男人,端起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醉意涌上心头,氤氲了双眼。
“小姐看样子心情不好,遇到什么事了,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得上忙。”男人微笑着,举杯示意。
向晚侧头淡漠地瞥了男人一眼,突然低笑了起来,盯着面前的男人懒散的问了一句,“你能帮我?”
“说不定呢”男人嘿嘿笑着,带着一丝讨好,随手又递上了一杯酒。“小姐尽情喝,今晚我买单。”
“我想让沈知言从这个世界消失呢。”向晚歪着头,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喝酒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表情诧异。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笑眯眯的凑过头去,“只要小姐想,我就满足。”
向晚笑了几声,放下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男子想要伸手去扶,却被向晚一把推开。
“别碰我。”向晚面带嫌弃的说。男子只好悻悻的收回伸出去的手。
向晚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走出酒吧。一阵夜风吹过,冷意袭来,向晚抱紧了胳膊。好不容易来到路边,向晚靠着电线杆终于勉强站定,她在包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手机。这个酒吧的位置稍微有些偏僻,马路上空无一人,连个车的影子都看不见,叫了许久的网约车,也不见有人接单。向晚突然有些后悔,应该态度好点,让刚才的男子送自己回家,也好过站在冷风中受冻半个小时。
也不知酒精作祟,还是因为向晚被冻的发抖,面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向晚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涌进了眼眶。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向晚在心底不断的告诉自己,似乎再也控制不住,向晚蹲下身子,大哭了起来。
正哭的伤心欲绝,身上忽然被一阵温暖包围。向晚抬起早已哭花的脸,呆呆的望着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沈知言。
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黑亮的碎发,英挺的眉毛下一那双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加上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成熟冷傲,盛气逼人。三年未见,面前的沈知言早已不是向晚记忆中那个干净稚气的温柔少年,明明是午夜梦回时多次浮现的熟悉面庞,此时却觉得无比陌生。
“晚晚,跟我走。”沈知言伸出了手。
记忆里的那个冬日的雪天,眉清目秀的干净少年也曾向她伸出了手,也曾温柔的对她说,“晚晚,跟我走。”那时的向晚天真的以为,眼前的那个少年将是自己混噩人生的唯一救赎。他们在一年最末的季节许下承诺,他们将永远永远在一起,春天,夏天,秋天,再到下一个冬天。
可是…承诺总是经不起风吹雨打,那个说要陪她到老的少年,不在了。
向晚用手擦擦眼泪,无视沈知言伸出的手,扶着电线杆站了起来。双腿因为蹲的太久而疼痛发麻,但向晚仍然倔强的自己站立着。她用通红的双眼,盯着沈知言,一字一句道:
“沈知言,我们早就结束了。”
沈知言听后眉毛一挑,突然笑出了声,伸手使劲儿弹了下向晚的脑门,“晚晚,你说的不算。”
向晚捂着被沈知言弹出红印的额头,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泪水像水晶般在眼眶凝结,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知言看着向晚,她眼圈红红的,嘴唇上的口红早已晕开,泪珠随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滚落着,长长的睫毛犹如逆光的蝴蝶,在白皙的脸庞上颤动。沈知言叹了口气,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