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极教学到的不光是断尘心法,更是宝贵的人生哲理,道符和拂尘剑伴随着内力和心法,这是让我受益一生的修行。
白昙在陈磊掌门师尊教导下,将断尘心法融会贯通于内力、道符、拂尘剑:
天地之道,极则反,盈则损。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大道以多歧亡羊,学者以对方丧生。脱胎换骨,尘垢不侵,神机妙算,飘渺纵横。
无为心,无欲行,求无索道,爱恨嗔念,繁繁杂念,坐忘心间。万物持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两仪精气,相生克敌。三才生气,附气于剑。两极四象,太极转,大道阴阳乾坤转。仗剑当空千里去,满目山河空念远。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川泽大陆有规定称:在两个门派都拿到第一名的弟子,可以拜入剩余两个门派。而无极教则是达到中级门内弟子的不是仙人程度的第一名就可以,毕竟无极教的高级门内弟子仙人水平修神必须从小在无极教专修。这是白昙的终极目标。
杜淡金戴了一副脸谱面具,穿了长袖,把全身裹起来,站在无极教门口的蓝莲花池边,穿着藏蓝色袈裟道袍的人从蓝莲花池上的大桥上进进出出,有的牵着马,有的挑着担。很多的人和她擦肩而过,可她只是站在原地,盯着无极教的门,不知道在等些什么。路过的弟子们问她在等谁,为什么不进去,她却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两行清泪从脸谱面具下滑落,杜淡金听见了自己嘶哑的声音:“人生就是一场无尽无望的等待——什么也没有发生,谁也没有来,谁也没有去。我的人生也是如此,等了一个人又一个人,但似乎也没等到谁。”
似乎看见了陈磊掌门老头牵着一个人的手,带着她手把手的舞剑,剑穗的拂尘翻飞,手中道符猎猎作响。那个人的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小,心无旁骛、聚精会神地练习着,俊眉修眼,落落大方,文雅风韵,见之忘俗。
半个时辰后,老头拍了拍那个人的头道:“好徒弟,看来你平时有认真练习断尘心法。师弟师妹们可记住了,要把你们白昙师姐作为榜样,每天都会发现自己有明显的进步,温故知新,莫忘复习。”
杜淡金这次忍住了眼泪,喃喃自语:“是啊、无极教、断尘心法。我又在妄想什么呢,一入无极就断了红尘了,爱不起来了。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我是檐上三寸雪,你是人间惊鸿客。呵呵呵,笑话竟是我自己,我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说罢运起轻功走了,从川泽大陆的东部无极教到南疆林苍谷,未曾停息,只是没有直接回谷,而是在她们曾经一起泡温泉的林苍谷附近的那个五福楼,定了一个白昙那时最喜欢的属土、属川泽大陆中心容安城的土运池。
在氤氲蒸腾的热气中,用白昙教自己的泳姿游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她拿出了自己未曾送出的绿春兰,道:“白昙你怎么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你看看我现在代替了你,成为了林苍谷的第一名,成为了林苍谷的希望。你回来我们比一比,你快回来教教我,或者打败我也好,没有敌手太难受了……”
两个时辰后杜淡金定的泡汤时间到了,五福楼的女小二来请杜淡金离开汤池了。杜淡金又在五福楼点了白昙最喜欢的小米南瓜粥、蒸活黄花鱼、紫菜拍黄瓜,都是清淡鲜活且没有甜味的。又定了她们曾一起定的大铺房,那四天的她总是悄悄握住白昙的手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杜淡金好像忘掉了一切平和道:“这一切就当我做的一场梦吧。梦醒后,白昙这个人、还有我和她经历的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嘴角却牵起一抹苦笑,杜淡金看着自己除了盘缠以外唯一的物品:“这藏有情蛊的绿春兰,想来还是我心虚,一直没敢给你下情蛊,要下早就下了。白昙啊白昙,你要是不会蛊毒多好。呵,我唯一的手段却也毫无用处,倒是显得我不自量力。”随即用五福楼客栈的火折子点燃了烛火,烧毁了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