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用手臂挡住脑袋，摔下来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害。

“不能停太久，武器不在女教师手里，接下来该去门卫室看看。”

王灿拟定目标，找准方向，拖动躯体前行。

还没走出多远，前面突然传来打斗的争吵声。

“这学校可没好人，还是避开吧。”

做好判断，王灿正要绕道躲开，但前方却传来一道乌鸦的哀嚎。

“怎么会有乌鸦的声音？”

王灿眉头微蹙，悄悄凑上前去。

只看见有好几个孩童，围绕成一个小圈。

他们脸上只有一张嘴，嘴里一直吐出谩骂的词汇，同时不停捡起石头，朝圈内砸去。

而他们身边跟着几个大人，对于孩童的行为，反而拍手叫好。

这一幕看起来有够诡异。

王灿压低脚步，凑近一些，眼神往里面仔细甄别。

可霎时间，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那几个人围成的圈内，躺着一只浑身是血的乌鸦，双翼全都被折断，扭曲出不合理的角度。

和它差不多大的石块砸在身上，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但更为诡异的是，那只乌鸦竟然有着一颗人的脑袋。

而那张脸王灿极其熟悉——陈武涯！

“让开！”

王灿提起铁锤，呵斥住那几个孩童的行动。

见此情形，孩童立即躲到大人身后。

示意后者为其出气。

王灿对此可不惯着，冲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无脸鬼斜着挥出一锤。

砰——

精准砸中它的下巴，鲜血溅出。

无脸鬼顿时失去知觉，重重摔在地上。

其余几只见状浑身一颤，顾不上同伴死活，纷纷转身逃窜出去。

“还有一点呼吸，希望来得及。”

王灿赶紧上前，抱起陈武涯。

连忙掏出幸运急救包，为他简单做了处理。

白烟不断从身上滋出，烂肉在慢慢生长出来。

那道微弱的呼吸在渐渐恢复。

几分钟后，陈武涯幸运般地恢复了意识。

“为什么你在钟笙眼中这幅糗样，所以说舔狗都很惨吧。”

看着眼前陈武涯的模样，王灿有些哭笑不得。

“啊！”

陈武涯摇晃着脑袋，看了下左右复原的翅膀。

轻轻煽动，整个人顺利飞了起来。

他扭过头，朝着王灿低声叫了一下，随后振翅朝一侧飞去。

“是让我跟上的意思吧。”

王灿内心猜测，脚步默默踏出，紧随其后。

四周的灰雾低压，已经触及头顶，对视线造成很大的影响。

但对王灿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那些傀儡想要找的自己变得困难，行动起来也方便的多。

跟着陈武涯兜兜转转，七八分钟才停下脚步。

当王灿看见眼前的地方，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

——体育室。

这感情自己之前白跑了啊！

铛铛铛。

陈武涯想要打开体育室的门。

可惜他现在这幅鸟样，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灿见状摇摇头，上前一把拽开房门。

“啊！”

陈武涯兴奋啼叫，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王灿跟在后面，一直走到一处角落。

“嗯？”

王灿看着前方，双眼不自觉微眯起来。

角落里，一个衣服破烂的女生蹲坐在那里。

全身微微颤抖，头压的很低，看不清容貌。

王灿很清楚，能让陈武涯不顾疼痛都要相见的只有一个——秦鸽。

然而任凭陈武涯如何叫唤，秦鸽都没有抬起头来。

“啊！”

陈武涯没有办法，转头向王灿寻求帮助。

“让我试试。”

王灿走上前，柔声开口:“我是新来的，希望能帮到你什么。”

这一次，他特意避开老师的身份。

当初李敬风对她施加的暴行，必定会留下深刻的阴影，要是说出来，怕会有应激反应。

“我知道你很害怕，无助，请放心，我会认真去听。”王灿话语温柔，尽力充当一个陪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