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想?我不行的,还是清清你画吧,我跟着做就行。”叶宜的手摇出残影。
没有任何绘画经验的叶宜听到叶清清要让她来想该怎么布局发冠,整个人手足无措,这么大的单子,生怕自己搞砸了。
叶清清看着叶宜为难的样子,好像确实为难她了。
“这样吧,我先画一个,然后你来说改怎么改才能更好看,行不行?大不了费些纸墨,而且荷花你也是常见的,你按照印象和感觉来改就好。”
“何必这么麻烦?这纸墨也挺贵呢。”
“姐,你别逃避,你总不能永远跟着别人走,人要不断思考琢磨,培养出自己的审美才能走出自己的路子。”
叶宜有点被叶清清这番话震住了,她虽然不知道审美是什么东西,但她理解了叶清清的意思,有点恍然大明白的感觉,非常奇妙。
同时又感觉有些羞愧,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发觉妹妹的苦心。
“清清,你说的对,我不能因为困难就害怕!”然后突然抱住叶清清的头,“呜呜呜,妹妹,你对我真好!”
突然失明的叶清清有点无奈,不过心里还是很开心受用的。
“你们这是干啥呢?快出来吃饭了。”王氏在门口就看见屋里搂在一块儿的两姐妹姐。
一张又一张的画稿被废弃,一根又一根蜡烛被燃尽。
叶清清先画了一张较差的画稿,让叶宜来提出意见,叶清清根据叶宜提出的建议再画一张新的出来。
经过不断地改进,最后叶宜觉得已经足够好,改无可改的时候,叶清清知道叶宜的上限到了。
“清清,我实在不能想出更好的了。”叶宜有点丧气地说道。
“没关系,你看我来画,我慢慢给你讲。”
叶清清把荷花荷叶的形态和位置简单调整一下,这个感觉大为不同,叶宜直呼神奇。
当叶清清把其中道理细细讲来,叶宜对叶清清更是佩服非常。
在孔雀冠的设计上,叶清清不再为难叶宜。因为叶宜没见过孔雀,甚至都没听说过孔雀。
叶宜看着画纸上的孔雀栩栩如生,十分惊奇。
“清清,这孔雀可真漂亮!你画的这么好,你是见过孔雀吗?这不应该啊?”
叶清清脸上的笑突然僵住,糟糕,把这茬给忘了。
叶清清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叶宜就已经圆了回来,“一定是神仙教你的!是不是?”
“对啊!我在神仙那看到过,她的坐骑就是一只孔雀,漂亮极了!”
“啊!真羡慕你,这么好看的孔雀一定漂亮极了!”
“真孔雀你是看不着了,不过我感觉我画的孔雀也不错,你多看看。”
孔雀冠更讲究的是配色,如何把孔雀的神秘艳丽表现出来,配色很重要。
配色也是一门艺术,深深浅浅,或浓或淡,颜色如何搭配,都需要人去细细品咂。
叶清清只是把配色的艺术浅显地教了叶宜,主要是怕叶宜一下“吃”的太多消化不了。
经过四天的时间,两个冠子的图样都画完了。
陈小娘子看了都没能提出任何意见,因为叶清清画的图样都太美了。
陈小娘子找叶清清做簪最开始的初衷其实是艳压周小娘子 但当她看完图样后,完全忘记了周小娘子,只想把这两个美丽的发冠收入囊中。
由于图样太美,陈小娘子甚至担心最后做出的成品没有那么惊艳。
叶清清得到了陈小娘子的准许,就到城里最大的绣楼里挑线了,好不容易才挑出了十多种合适的线,不得已,叶清清又悄悄从寝室中拿了些线出来。
要想发冠卖的贵,珍珠金线不能少。叶清清拿着叶清清三十两定金到玉喜坊,挑了些小珍珠和金线,直接花去了二十两。
一切准备就绪,叶清清和叶宜立马投入到制作中,两人甚至比画稿时更加疯狂。
王氏看不过去了,“你们这两个孩子,天天这么拼命干什么?该休息就休息,别这么着急。”
叶清清想了想,觉得自己是有点着急了,离交货还有两个月,时间是足够的。
只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做绒花发冠,稍微有些激动。叶宜则是想知道成品到底有多美。
经过王氏的提醒,两人才克制住了激动的心,每天劳逸结合的做着绒花。
王氏看着两个女儿的辛苦,家里的饭菜变得更好了。
只有越来越热的天气给滋润的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