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豆芽发出来,朱管事确认手艺后,才把剩下的两千两定金交给叶知义。
叶知义摸到府城的钱庄,把大额的银票都换成小额的,回去把一摞银票分给两兄弟,三人摸着灯,笨拙地缝着牛皮袋,把银票分别放在三个牛皮袋里,再缝在亵衣亵裤里层。
这才算是让人放心了。
身上带的银票让他们心里不安,生怕丢了或被人抢了,于是快牛加鞭的回去了。
等到家,三人生生瘦了一圈,回到村里,村里人看见这三兄弟这副模样,还以为去哪里受了苦回来的。
不过有人知道他们这几天一直没有在村里,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遇上了肯定得问一问。
“叶大,你们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一副样子?”
叶知忠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什么,叶知义和叶知礼很累,也懒得搭理这些人,只能随便敷衍着。
这时叶母来了,看着老娘过来,三兄弟终于叹了口气。
叶母赶走了打探的村民,赶紧把他们领回了家。
各自在家里好好睡了一觉。这次,三个人足足去了七天,一家人的心都悬着,生怕他们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等他们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叶知义囫囵吃了一顿饭,就把王氏拉进屋子里来了。他翻找着昨天脱下来的亵衣亵裤,从隐蔽部位把牛皮袋拆下来。
王氏没想到自己男人还有这么谨慎的一面。还好自己昨天没着急洗衣服。
叶知义打开牛皮袋,把银票都拿了出来,递给了王氏。
“我把手艺给卖了,这是钱,一共三千两,剩下的两千两在大哥和三弟那儿。”
王氏已经不会说话了,语言系统早就紊乱。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氏不识字,她看不懂银票上面的字。
轻飘飘的一打纸,让王氏心里没有安全感。
“这一摞纸真是一千两?你可别骗我!”
“你这婆娘,我骗你干啥。”
“那这银票能换成银子不?拿着一张张纸,说不定哪天就被耗子啃了。”
“那是肯定的。不过先不着急,这次去府城卖豆芽,挣了三百二十两银子。我打算给爹娘,大哥和三弟一人三百两,存着也好,拿着去做些小生意也好。”叶知义觉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家里有了钱,不能啃老本,得让日子越过越好才行。
“大房的安哥儿读书是有天分的,有了钱,大嫂过日子也不必太紧张。”
王氏说的安哥儿,是大房的二儿子叶安,六岁就去村里的书塾里读书了。听说经常被夸赞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庄稼里的人谁不想家里出来个秀才举人,就算只有一个秀才,那也是祖坟冒了青烟。
所以李氏就一直让安哥儿读了下去。
可读书哪是这么好读的,可能一本书就的钱是一整家人一年都攒不下的。
现在叶安还小,读书也不必花什么钱,但是以后呢?家里不一定能支撑的起。
李氏看着有出息的儿子,再想想家中积蓄,夜不能寐。
卖豆芽挣钱这事,最高兴的不是王氏而是李氏,她感觉上天终于给她儿子那必死的路打开了一个小口。
话又说回来,叶知义看着银票,“这银票一直放在家里也不行,咱得好好规划规划。”
王氏听到这话,眼睛里直冒光。“咱家里除去分给爹娘兄弟的钱,一共还有三千三百五十两。”
“孩儿他爹,说说你的打算。”
“咳咳,当然是先盖房了,我要盖气派结实的青砖大瓦房,盖一个大院子。然后再买两头牛,买上几十亩好地!”
王氏也沉浸在叶知义的美好想象中,他们完全就是中了巨额彩票的样子。
两人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对于农家人来说,房子,土地和牛就是他们的目标了。
不过,买了牛和地,三千多两银子还是花不完的。
把这么多钱放在家里说不定会遭小偷,但夫妻二人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了。
于是王氏把叶清清了过来,想问问女儿的意见。
叶清清听完爹娘的话,瞬间就有了想法,“爹娘,家里有这么多钱,可以去城里买铺子买宅子,然后把它们都租出去,每年还有个进项。”
二人仔细一想,果然是这个理!
“还有,如果钱实在花不完,可以兑换成金子,金子小